齐大姑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提着裙子便来找盛姣姣告状,并要求盛姣姣赶紧把那个银面护卫给弄走。
从闺房里间转出来的盛姣姣,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阿娘,您先坐下消消气。”
她刚要劝齐大姑娘,又见盛瑆拽着他那把破剑进了她的闺房外间。
一进门,他的目光便在盛姣姣的闺房内四处看,最后,将一双眸子盯在了里间的屏风上,冒火!
盛瑆冒大火了。
“你,你,你竟还敢进我姑娘的闺楼,不得了,你!”
齐大姑娘胀红着脸,几乎是跳起来,指着盛瑆,气道:
“你快些给我出去,否则,我,我便不客气了。”
她说着,拿出自己的马鞭来,就要来抽盛瑆。
盛瑆却是沉声道:
“你们娘俩都是傻乎乎的,快些出去,我今儿非杀了这个狗东西不可。”
这还没成亲呢,就跑到他姑娘的闺房里头去了,盛瑆怒不可遏。
今儿谁都不能挡住他杀人的剑。
盛姣姣站在了他的面前,俏脸一板,问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怎么把我阿娘给气成了这样?”
利剑正要出鞘的盛瑆,赶紧将剑收起来,眼中都是谄媚,从怀里拿出两个用油纸包住的面人,一个塞给盛姣姣,一个塞入齐大姑娘手中,哄道:
“你二人一边儿先吃着,我去抓个贼。”
齐大姑娘低头看着手里的孙悟空,盛姣姣低头看着手里的猪八戒,还未反应过来,盛瑆就已经冲入了里间。
不一会儿,里头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只听谭戟含着怒音,极为克制道:
“前辈,莫损坏了姣娘的屋子。”
姣娘讲究,她的吃穿用度,一应摆设,都是讲究,非匠心独造不用。
谭戟与姣娘在一处,便只觉她无处不精致,无处不用心。
两个高手在她的屋子里,若是展开了杀一场,这精致的屋子也不必要了。
盛瑆气的大叫,
“你给老子滚出来!今日老子必剁了你这个色胚。”
话音刚落,窗子被推开的声音响起,里间再没了打斗声。
盛姣姣急忙跑入闺房里间,看着窗子大敞,窗外两道人影宛若两只大鸟,在树林子上面轻轻掠过。
谭戟在前面,盛瑆提着剑在后面追。
齐大姑娘手中拿着孙悟空,也是才反应过来般,追入里间,皱眉问道:
“姣姣儿,谭大郎怎么在你房中?”
站在窗子前的盛姣姣一震,她回头,一脸无辜的看着齐大姑娘,
“阿娘,我说戟郎仅仅只是来给我送盒糕点的,您信吗?”
齐大姑娘没有说话,但她是个过来人,眼神中很明显的写着“我不信”三个字。
盛姣姣嘴里“唉”了一声,又拉过齐大姑娘的衣袖,急道:
“戟郎与盛护卫都这样厉害,我们快些去看看,别真让他们打个你死我活了。”
待盛姣姣拉着齐大姑娘,匆匆追入林子里时,谭戟与盛瑆已经从树林上面,打到了马场上。
马场上全是柔软的汗血草,几匹汗血宝马正在马场上散养着吃草,两道人影落下来,惊的那几匹汗血宝马一瞬跑不见了踪影。
“前辈。”
谭戟还是留有余地的,一面抵抗着盛瑆的杀招,一面解释道:
“我与姣娘并无逾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起,盛瑆就更怒了,他每出一剑,便都是直指谭戟的要害处
“我姣姣儿这样好看,你还不逾越,怕不是个男人!也并非真心待她。”
他就看不顺眼谭戟,反正谭戟怎么说都能让他发怒。
若是谭戟在婚前又逾越,这人便是色胚,若是没有逾越,这人指不定哪儿有问题。
谭戟紧抿着唇,不再解释,只管陪着盛瑆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