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领导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讲究,反正道士怎么说,也就怎么做吧。但是众人都很困惑,树干里面怎么可能流出红色汁液呢?
四十九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部队领导来说,也许是一种煎熬,因为他们迫切地想知道道士弄的究竟是什么道道。
当时就派了几个士兵去查看那些槐树,按照道士的叮嘱,士兵们手握军刀,割破槐树树干。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是,树皮划破,里面流出的竟然真的是红色汁液,而且七棵槐树无一例外。并且,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红色汁液,而是鲜血,真正的鲜血!那血腥味弥漫开来,在营区里面三天三夜都没有消散。
槐树干礼流出了鲜血?!
这事儿随便放到哪里都是一件稀奇事儿,完全超乎了常理。
部队领导赶紧封锁消息,然后指派士兵带着铁锹铲子什么的,连夜将那七棵槐树连根挖了出来!”
我们屏住呼吸,正听得入神,谢伟辉却突然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焦急地看着他,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会吊胃口的,不慌不忙从衣兜里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点燃,吐了个烟圈,这才幽幽问道:“你们猜猜,槐树挖出来底下是什么?”
“是什么?!”我们异口同声地问。
“是……棺材!”谢伟辉吐着烟圈说。
棺材?!
我们猛然一惊,很难脑补那个画面,槐树下面怎么是棺材呢?
谢伟辉点点头:“没错!就是棺材!每颗槐树的树根上面,都紧紧缠绕着一具鲜艳夺目的大红棺材。说来也怪,当初修建营区的时候,挖出了那么多白骨,怎么没有挖出这七口大红棺材呢?士兵们斩断包裹着棺材的树根,将七口大红棺材在操场上一字儿排开。
操场上点着好几堆大篝火,火焰烧得噼里啪啦,熊熊火光映红了夜空。
营区里所有人都在操场上集合,那七口大红棺材就摆在众人面前。
纵然在场有这么多血气方刚的男子汉,但是操场上依然有些莫名的阴冷!”
“快说!快说!别停啊!后来呢?后来怎样了?”我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营地里搭建起三顶迷你帐篷,这种帐篷每顶可以睡四个人。
帐篷中央升起两堆篝火,我们围着火堆坐了下来。
面前的篝火噼里啪啦的响着,不断有青烟冒起。
在丛林的夜晚过夜,一定要有火光,这样那些野兽才不敢靠近,因为许多野兽的习性都比较怕火。
出发之前,我们每个人都带足了清水干粮,现在饥肠辘辘,大家也没什么讲究,坐在地上吃了起来。
谢伟辉别着军刀在附近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两只獐子。
谢伟辉熟练地将两只獐子剥皮,然后掏空内脏,把獐子肉切成一块一块的串在树枝上,架在火堆上面翻烤起来。
亮晶晶的油珠子滴落在火焰中,发出滋滋声响,一股馋人的肉香飘荡出来,这可比我们手中的干粮香多了,我们每人都分到一个肉串,虽然没有调料,但也吃得津津有味。
吃饱喝足之后,时间还有些早,大家围着火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不知谁问了一句:“辉哥,你当特种兵的时候有没有碰见过什么怪事儿?给大家讲讲故事呗!”
谢伟辉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冷笑两声道:“你别说,还真有!”
“那你给我们讲讲呗!”众人都来了兴致,围成一圈听谢伟辉讲故事。
谢伟辉也不推辞,往火堆里添了把火,直接讲开了:
“那年我刚刚被选拔进入特种部队,你们都知道,特种部队的营区通常都在那种很偏僻的地方,外面冷冷清清的,就算大白天也没几个人影。不过军营里面都是七尺阳刚男儿,阳气冲天,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怕。
我听人说,解放前这片地儿是乱坟岗子,当年埋了好多死人,当初修建军营的时候,挖掘机都从地下挖出成堆的白骨,那些白骨也不知道身份,挖出来以后全部都烧掉了。
我去的第二个月,就碰上了怪事儿。确切地说,不是怪事儿,是碰上了一个怪人。那是一个老太太,估计有六七十岁,风烛残年的样子,白发苍苍,那时候正是大热天,她也穿着一件黑色的小袄子,衣领上还别着一朵百花,打扮非常的诡异。
而老太太的行为却更加古怪,她每晚零点时分准时出现在营区门口,端着一个火盆,就在营区门口烧纸钱,不急不缓,一张一张的烧,一直要烧到凌晨三点左右方才离去。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营区的哨兵就有些忍不住了,不光是每天半夜自己看着发毛,这对军营的形象好像也不太好。于是哨兵就去赶那老太太,谁知道那老太太死活都不肯离开,反正就在那里烧纸,一连烧了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