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表示无能为力,但一再叮嘱刘少将放心,只要黄符放在枕头下面,那些脏东西伤害不了他。
不出三天,刘少将大病了一场,不是脏东西搞的,是他自己吓自己弄出来的毛病。
连续三天以来他都没有心思吃喝,晚上更不敢睡觉,生怕一闭上眼睛脏东西就来找他,几十岁的人了,晚上把家里所有灯全部拧亮,就那样一整夜一整夜的坐着,身体始终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刘少将终于承受不住煎熬,一个人病倒了。
住院的第二天,刘少将更是瘦骨嶙峋,脸色惨白如纸,逢人就说他昨夜见鬼了。
高层赶紧派人再次请来那个道士,经过询问,大概可以还原这样一个场景:
病房里,光线昏暗,刘少将躺在病床上,靠输营养液维持生命。
连日来的困倦让他实在支撑不住了,于是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
睡了没一会儿,他感觉到房门被推开了,一股冷风卷了进来,吹得窗帘子哗啦啦响。
刘少将刚开始还以为是护士进来换药,他张开嘴巴想要喊护士,却怎么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刘少将心里发慌,挣扎了两下,猛地睁开眼睛,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魂飞魄散。
他的病床前面竟然围着七个人,七个陌生人,但其中一个他很熟悉,竟然是那个黑衣老婆子。黑衣老婆子不是被烧成飞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
刘少将打了个激灵,第一个念头就想到,这七个家伙并不是人,而是那棺材里的七个鬼魂。
这七个鬼魂发出凄厉的哭喊声,他们纷纷伸手抓向刘少将,嘴里不停地叫嚷着,还我们命来!还我们命来!
这七个鬼魂浑身上下都在淌血,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床单,一直流到地下。
那个黑衣老婆子的脸庞开始慢慢消融,眼眶突然一下子爆裂,一颗滴血的眼珠子飞到刘少将的枕头边上。
刘少将惊惧无比,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径直晕死过去了。”
“操场上有几百人,但却是一片死寂。
此时此刻,我相信所有人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慌过。
我们做特种兵的,天不怕地不怕,虽然缺少温柔,缺少浪漫,但我们绝对不会缺少勇气。
但是,我必须得承认,在看见这七口红色大棺材的时候,我们的内心还是相当震撼的,甚至都没有人敢去触碰一下那几口棺材,仿佛那是潘多拉魔盒,一旦开启,就会放出无数邪恶的东西。
这件事情诡异的超乎了正常人的想象,先是每天半夜出现一个古怪的老婆子,每天都在营区门口烧纸,一连烧了七天,说她是来给死人超度的,结果营区军演,真的有七个人意外死亡。最奇怪的是道士让种上七棵槐树,槐树的汁液变成了鲜血,甚至树根下面还挖出了七口棺材,而且那树根还是紧紧包裹着那几口棺材的,无法想象树根在泥土下面成长的有多么迅猛。
就这样默默等了半夜,部队领导用直升机的高规格待遇迎来了那个道士。
并且领导也发了话,没有道士前来,谁也不许动那几口棺材,否则按违抗军令处置。
后来道士来了,只说了一句话,开棺!
既然道士都要求开棺了,领导也就同意了,毕竟他们也想看看这棺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领导指派了一队士兵去开棺,但道士却说不妥,开棺之人必须要八字够硬,而且今日命火旺盛,才有资格开棺,普通人或者命弱的人跑去开棺的话,只怕会发生状况。
部队领导现在已经把道士当成了活神仙,道士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他们命令档案室那边给道士发来一份每个士兵的出生年龄。
道士左手捧着士兵的花名册,右手指头不停地掐算着,一边算一边在花名册上面打上红勾。最后总计只有八个士兵符合开棺的条件,而我就是其中一个!”
说到这里,谢伟辉手中的香烟差不多燃到了尽头。
“那你开棺了吗?看见什么了?”我们的好奇心已经被高高撩拨起来,我们都很想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谢伟辉掐灭烟头,微闭上眼睛,脸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仿佛在回忆那个可怕的晚上:“当然开棺了!我们八个人,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平日里就是挨枪子都不会皱下眉头的那种人,但是当我们在扛起铁锹的时候,心脏都在微微发颤,尤其感觉手中的铁锹,仿佛有千斤之重,沉重的竟然拿不起来了!
不过人多力量大,再说操场上还有几百号兄弟呢,于是我们把心一横,就开棺了。砰砰砰,一连撬开七口大红棺材。前面六口棺材都还没有什么,当撬开最后一口棺材的时候,距离这口棺材最近的人们都失声惊呼起来。
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一群铁血汉子如此惊恐?
饶是见惯了枪林弹雨的部落领导,在这一刻都是冷汗狂飙,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