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妃之所以进宫,并非如外界怀疑的那样,是因为她与父皇暗生情愫,而是我母亲在有孕之初就时时觉得惶恐不安,作为母亲的手帕交,还被母亲救过性命,菀妃便计划了进宫的事。”
一番话,不止华晏白脸色微变,其他两人也微微有些愕然。
“菀妃没有拿与母亲的交情做筹码,而是跟父皇达成了合作关系,进宫帮他监视程皇后,并承诺,司徒家会帮助他,对付程家。”
“这些……司徒家其他人……”林澄犹豫了下,疑惑的开口,“好像并不知道这事儿?”
“司徒家算起来是被菀妃算计了,绑在同一条船上,他们不从也得从。”四皇子叹息一声。
“菀妃也真是女中豪杰,凭借着微薄的力量,还真的帮父皇得到了不少信息。”
“她的确是司徒家几辈中最为出色的女儿。”司徒昂点头,“当年父亲就说过,若非是女儿之身,司徒家的这一代家主非她莫属。”
“他一直知道你不是菀妃的儿子么?”华晏白抬头,依着她的观察,不像啊!
“应该是今天知道的吧!”四皇子沉默了两秒,摇了下头,“或许之前有过怀疑,菀妃说过,我的双眼极像了母亲。”
“少时,我与他接触并不算太多,也就是这几年,偶尔我感觉他的目光有点奇怪,大概那时候,他就在心里疑惑吧!”
“今天他试探你?”华晏白目露疑惑,今天是初一,并不是梅家当初出事的日子,这时候告诉四皇子,那位皇帝又起了什么心思?
“他说自定下了你我北境之行后,他就总是梦到母亲,昨夜更甚,于是,实在是无法,才想让我替他去祭拜一下。”四皇子眼底泛起一丝冷意,语气沉缓的说到。
“他说,当年他就命人在那个地方安置了梅家所有人的牌位,牌位是他亲自写的,不过,他却一直不曾去过。”
“就算本来不是为了试探你,现在他也确定了。”华晏白低低的冷笑一声。
若说,那位皇帝是无心的,她还真是不相信呢!
“现在怎么办?”司徒昂叹口气,这事儿涉及司徒家,他还真是不能不问。
“四殿下,容微臣问一个大不敬的问题。”林澄琢磨了一下,一咬牙,开口了。
“你问吧!”四皇子伸手将杯子递到对面的人面前,让她再给自己倒杯茶。
“梅家的仇,您想怎么做?”林澄顿了顿,话音稍微变了一下,拐着弯的问到。
华晏白听了这话,还转头看了他一眼。
“这事儿我还没想清楚。”四皇子深吸一口气,仰头一口喝了杯子里的奶茶。
“而且,接下来,他有什么反应,还不确定,所以,暂时还不能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