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本王不想听这个,”姜清知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圈都红了,“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云绯往姜拂衣身边躲了躲,意思非常明显。
“好,好,好,”姜清知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云绯,是本王错了,本王那天就不该手下留情,就应该直接让你死在鞭下,也免得看着你勾三搭四脏本王的眼!”
“贱·人!”姜清知狠狠甩了一下手里的马鞭,凌厉的破空声挟着万钧力道抽在姜拂衣面前的桌子上,那本《论语》的封皮被抽裂了,像一道伤口,露出雪白的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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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绯在太子府住了下来,姜拂衣没留她也没赶她,偶尔还和她一起用膳,吩咐丫鬟给她做了几身新衣裙。
但也止步于此。
云绯旁敲侧击给他讲了一个关于画壁的故事,姜拂衣表现得很正常,没有好奇也没有再进一步交谈的意思。
这日,姜拂衣下早朝回来给云绯带来一个金铃,穿在紫檀木手串上,煞是精致可爱。
姜拂衣拉起云绯的左手,露出了她手腕上的宝石手链。他伸手拨弄了两下,“本来想戴在这里的,可惜了。”
说着,他微微笑着看向云绯。
姜拂衣实在是生了一副好皮相,那双凤眼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长睫微闪,温柔的如同在眼眸里藏了星河银汉,叫人忍不住沉溺在其中。
“戴在右手好了。”姜拂衣微微俯首,云绯又闻到了那股香味。
她没忍住说道:“殿下身上好香。”
姜拂衣的手顿住了。接着若无其事地继续给她戴那条链子,“熏香罢了。”
云绯晃了晃手腕,金铃发出清脆的响声,“殿下怎么想到送这个给我?”
“不是我孤给的,是千佛庙的一个和尚让孤转交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