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华又随手点击了暂停，抬头问齐明非：“是不是很厉害？”

齐明非干笑了一声：“的确挺厉害的……”这算什么？新时代抓鬼外挂？

“既然觉得厉害的话，付钱的时候可要爽快一点啊。”江陵华语重心长地说。

齐明非嘴角一抽：“你要就这样把她超度了吗？”

“不，我要先审问她一些事情。”江陵华忽然说。

“审问些什么？”齐明非眨了眨眼睛，审问一只鬼？一只鬼有什么好审问的？

“就算她是恶灵，也不可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连杀那么多人，如果恶灵都那么厉害，凡人哪里活得下去？”江陵华微微皱眉，“如果我没有猜错，她死的时候手里应该正拿着这把美工刀，所以死了之后鬼魂暂时附在了美工刀上，她首先在曹宝柯身边潜伏了一段时间，然后想方设法趁虚而入附到了曹宝柯身上。”

鬼可不是能轻易附到人身上的，如果是这样，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每个人身上都有阳气，阳气越重的人鬼越不敢近身，但一旦人生病身体虚弱，或者遭到了什么重大打击精神恍惚，阳气大衰阴气大盛，这个时候就有可能被鬼趁虚而入了

虽然贝琪琳死时执念过深化为恶灵，但她刚死没多久，力量还很弱小，只能暂时潜伏在曹宝柯身边，等待时间趁虚而入。

“难道就是那个时候？”齐明非恍然大悟，“她忽然喝了百草枯……一个好好的城市的女孩子，怎么会莫名其妙想到喝百草枯这种自杀方式呢！而且她还不知道从哪里买到了百草枯！”

喝百草枯自杀的人一般是农村里居多，毕竟农药对他们来说比较容易拿到手，但是住在城市里的人，若是想要自杀，似乎很少会想到喝农药。

齐明非忽然想起来，刚才他和那只黑猫打探贝琪琳之事的时候，那只黑猫曾经告诉过他，贝琪琳经常会跟它抱怨，班上其他女生欺负她，就因为她是农村里长大的孩子……

“所以那个时候，曹宝柯就已经被贝琪琳附身了吗？”齐明非恍然大悟。

“她应该是最恨曹宝柯的，所以才会第一个对曹宝柯下手，而且让曹宝柯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江陵华笑了笑，“活生生地感受着自己的五脏六腑一点点融化烂掉，最后因为肺部纤维化无法呼吸窒息而死，那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但她并没有停手，在曹宝柯死后，她又盯上了柯百彩。”江陵华继续往下说。

齐明非立刻反应过来：“两个月前，柯百彩车祸死亡！”

他愣愣地继续往下说：“然后是……白晨可，一个星期前，溺水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