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操心师的怒火

织田作之助成为恶魔的契约者之后,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d.斯佩多的精神寄生于斯佩多魔镜之上,在他持有魔镜之后,那种精神寄生悄悄潜入他的身体,安静等待着时机,直到今日为止。

他自身的能力‘天衣无缝’,可以预知短时间未来发生的事。

寄生于他的斯佩多感知到了这段异能预知的未来,以雾属性的幻术作为辅助,构筑了他所看到的孩子们死亡的场景。

时间没有停顿,看起来像是停止,是因为那属于‘脑内时间’,也就是在近乎半秒内,他的大脑高速运转看到极为逼真的幻觉所造成。那不是单纯的幻觉,而是对未来的预知,因为基于真实为基础,近乎完美的结合在他脑海中的现实之中。

之后在他接受斯佩多,成为恶魔的契约者之后,他从脑中世界清醒,看起来就如同时间再度倒转又重新前进。

斯佩多以雾属性幻术能力,极大程度提高了本身的天衣无缝预知能力的精度,甚至让他可以有足够的时间观察每一处细节!等同织田作之助的异能力等级突破性增强!再加上他新获得的死气火焰,他现在已经不惧怕任何对手。

织田作之助亲自去找mimic复仇,他知道唯有杀死这帮人,才能让孩子们彻底安全。斯佩多没有替他出手,恶魔就是希望织田作能自己做出选择,自己亲手抹杀最后一丝天真。

……

…………

当太宰治赶到之时,一切已经结束。

太宰治在事情开始时有过预感,但他还是太天真了,他低估了森鸥外的恶劣程度。明明森鸥外之前已经拿到了异能许可证,就算是算计织田作之助,毁掉mimic,跟特务异能科讨要好处——这完全不值得!有什么好处值得付出一个织田作之助这样等级的异能者来做交换?

在太宰治看来,这是不划算的事,他自以为森先生跟他一样,不会做这种损害他人利益,自己也没多少好处的事。

他忘记了,森鸥外眼里的利益与代价,跟他眼里的衡量方式不同。

就好比,当初如果换成是他太宰治,他是不会用中原中也的朋友的安危,去换取中原中也留在港口mafia。因为太宰治自己有朋友,他知道朋友的重要性,如果这件事被中也知道,中也很可能会直接与港口mafia为敌。与其冒着如此高风险去算计中也,不如增加中也跟朋友的牵绊,用友情将他绑住。

这就是他跟森鸥外不同之处,森鸥外本身不能理解友情的重要性,因而在他看来中也的‘友人’跟‘友谊’,都可以按照某种代价来进行等价交换。比起中原中也增加与港口mafia的牵绊,他更相信斩断中也跟魏尔伦的牵绊更能确保中也留下。

这次也是一样,在太宰看来得不偿失的安排,在森鸥外看来很值得。织田作之助不肯将自己的能力用在杀人上,一柄无法杀人的枪就跟废物没两样。mimic的事,说不定能刺激织田作重新拿起枪,成为港口mafia的力量。如果织田作坚持不杀人,最终被mimic杀害,他可以以此为借口来质疑异能科的疏忽大意给他们带来的损失。

如果织田作能解决mimic,那么他就能用这个战果跟异能科讨要其他好处。

你看,从森鸥外的角度来看,这竟然是怎样走都能带来巨大利益的一步棋。就像一笔投资,在森鸥外来看,他可以用自己银行账上没办法存入定期获取利息的一笔坏账,去换取百分百有收益的利润,不管利润是多是少,他都赚了。

森鸥外自以为算无遗策。

他甚至都考虑到太宰治可能中途发现,因而找机会将太宰治困在了港口mafia大楼,在太宰治醒悟,察觉其中问题想要支援织田作之助的时候,会发现中原中也已经被派往国外,兰堂正巧跟魏尔伦在另一个国家遭遇没工夫顾忌这里,而他太宰治,一个非战斗系人员,连突破荷枪实弹的武装力量离开港口mafia都做不到。

一切,都按照森鸥外的计划进行着。

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人生总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事发生。

织田作之助不仅活了下来,杀死mimic,守护了孩子们的安全,也变成了一个完全超出港口mafia控制范围外的存在。

森鸥外不知道斯佩多的存在,他根据现有的情报得出结论,织田作之助的异能力升级,成为了一个接近超越者的强大异能者!这也不算完全无法想象,超越者们不是天生强大,他们也有个成长突破的阶段。突发事件让织田作之助突破了,此类发展从逻辑讲得通。

森鸥外这才开始紧张起来,得罪了一个准超越者,跟得罪一个普通异能者完全不是同一档位的事。他知道织田作之助早晚会想通前因后果,哪怕没有想通,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将mimic引到横滨的其实就是他森鸥外。

于是森鸥外暗示太宰治去跟织田作之助谈一谈,务必想办法拿下这位准超越者,不管用什么方法,付出怎样的代价。最好能让他继续听令于港口mafia,哪怕他要走,也不要闹翻,一定要让他知道港口mafia在这件事上是被动的,无辜的。

太宰治简直都要吐了,怎么能有人做到这样恶心他的地步!

他去见了织田作之助,当然不是因为森鸥外那膈应人的理由。此时太宰治担心的是朋友的情况,他知道织田作到底有多么重视那些孩子们,还有那位帮忙照看孩子的店老板,是织田作的普通人朋友。据说那个人被mimic杀害了,这也是织田作复仇的重要理由之一。

当太宰见到织田作,看着他的表情与状态的时候,他的心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