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不知道是谁救了他,过度的惊恐让他只能虚弱地倒在地上,一只冰凉但有力的手在身后稳稳地扶住了少年的身体。
“小姐,还好吗?”
男人的声音同他人一样清冽,但是叫人觉得寒凉。
姜迟转过身来,那人怔了怔,一秒改了口:“抱歉。”
姜迟怔怔地抬眼望着来人,是个穿着纯黑神父袍的年轻神父。
男人见姜迟看他也懒得回以眼神,一只手握着胸前的十字架,另一只手隔着姜迟的衣袖扶着少年的手臂。
同眼瞳一般颜色的浅淡眉毛微微皱起。
“你身上,有很奇怪的味道。”
“什,什么”
男人银灰色的眼瞳静静地打量了少年一会儿,突然低下头凑上了少年洇着湿汗的纤细脖颈,高挺鼻尖几乎要蹭着姜迟的颈窝。
没料到这一出,姜迟手足无措地呆立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很紧张地问:“怎,怎么了?”
“你身上留着恶魔的邪恶印迹。”
“他还会回来找你,不断加强他的力量,想狗一样标记他的领地,直到你完全,转化成他的同类。”
一只魅魔。
神父凉凉地说道,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只是光站在这里就看起来很可靠的样子。
姜迟很容易对这种看起高深莫测的人肃然起敬,总觉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呢。
于是他颤颤巍巍地说:“那,那要怎么办?”
神父如银月的眼瞳从少年惊惶颤动的妩媚眼睫一直滑落的裹着汗珠的深陷锁骨,视线再往下就被过于宽大的裙摆遮住了。
被神眷顾过的眼瞳可以穿过层层华服看到少年平坦小腹上隐隐约约的泛着紫光的暧昧纹路。
很奇怪,换做一般的人现在早就丧失理智变成只会呻/吟的野兽了,这个不知名姓的漂亮异乡人却毫无异状。
少年湛蓝的眼眸无辜又迷茫地望着他。
是全身心依赖人的模样。
好容易相信别人。
好容易被骗。
“很简单。”
神父抬起少年尖俏的下巴,微微弯下腰,面无表情地同他平视,那枚挂在胸前的银质十字架在半空中晃呀晃,镶着红宝石的尖端闪着冷酷而锋利的光。
“只需要清洁,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炮灰:变成尸体还要舔
开头的情诗是聂鲁达《最后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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