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雀在窗台上蹦蹦跳跳,歪着头瞧着小美人有点不高兴的脸,一边叽叽喳喳地叫。
互相撩拨到最后,还是小孩先忍不住。
他用了点力气踩着曲骨的大腿,很不高兴地撅起嘴:“为什么不理我?”
——老婆勾引人也好笨好可爱哦,我晕了要老婆亲亲才能好
——老婆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美貌无敌了吗!就喜欢看大美人到处骗心的样子吸溜吸溜
——小迟真的能把谢池给的任务做好吗,感觉会勾引翻车然后被坏批哥哥爆炒一顿
——上面一顿哪够啊应该三天三夜(bushi),老婆脱水的样子一定很涩
——好家伙楼上玩的可真变态
曲骨在那根树枝上雕下最后一笔,然后终于放下了刀。
他语气里还带着一点无奈的笑意:“小迟这样就生气了?”
他抓住那只一直大胆撩拨着他敏感神经的脚,少年皮肤光滑如玉,覆着一层薄薄的,香冷的湿汗。
捏着手里像是一尾柔弱无骨的白鱼。
怎么有人生的这么娇气,连汗都是香的。
在逐渐升温的房间里叫人的理智都开始土崩瓦解。
“是你先不理我的。”姜迟眯起眼睛看他,嘟嘟囔囔地对哥哥发牢骚,“你总是这样,每次都是我先说的。”
男人的胸膛里发出那种低沉的让人脸红心跳的笑声,像是重鼓一下一下击打着姜迟的心脏,他有点茫然地歪歪头,似乎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
天气热的时候人果然就容易胡思乱想。
姜迟闷闷地想。
“对不起,是我的错。”男人漫不经心地刮了刮姜迟的脚心,少年哪里都敏感,被痒得想立刻缩回脚,偏偏曲骨不放手,还加重了一点力气,在过于娇气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红手印。
“放开我!”
姜迟最受不了这个,他脚收不回来了,痒的一边克制不住地笑,一边扭着身体试图从这种禁锢里逃出去。
什么叫做自食恶果啊。
姜迟很可怜地立刻滑跪,一边道歉一边掉眼泪,幽蓝眼睛里映出清晰的男人一个人的影子:“对不起,哥哥,我再也不打扰你了。”
男人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随手推开矮桌,那只抓着少年脚掌的手就慢慢地滑到了小腿上,“不,小迟会想依赖我,我很高兴。”
“小迟可以再依赖我一点,以后一直一直依靠着哥哥就很好。”曲骨低下头嗅了嗅少年雪白的发丝,今天应该是到院子里去玩了,头发上沾着一点山茶花的香气。
“哥哥也不能没有小迟,没有小迟的话,哥哥会死的。”
他把那只细细的短短的树枝似的东西塞进姜迟的手心里,姜迟困惑地低下头,盯着手里冰冰凉凉的“树枝”。
大概刚够姜迟手掌的长短,粗细不过一根小指,上面排着五个小孔,雕着很多花鸟鱼虫的图案。
曲骨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还是个手工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