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头疼地捏了捏额角,逼近了姜迟,格外高挑的身形把哆哆嗦嗦的姜迟完全拢进了怀里。
姜迟的肩背猛地抵上了屏风,镌刻出的花鸟图文在背后硌得娇嫩皮肉生疼。
姜迟眼里漫溢出星星点点的碎光。
“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可以这么对你,连碰都不可以,知道了吗?”
云昭低着眼睛,薄唇微微张合着,语气中带着一点叫人头皮发麻的占有谷欠。
“我是你的主人。”
“我说什么都要听,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
这个人真的好可怕。
姜迟从善如流地眨眨眼,表示自己懂了……才怪,小狐狸在意识海里郁闷地摇尾巴,心想这人到底什么毛病,怎么还喜欢突然发疯。
系统犹豫着要不要把他脸上还留着指印的事告诉自家笨蛋宿主。
一点点痕迹都留着这么久,像是一卷素白的画绢,可以任由什么人在上面肆意涂抹,一点一点地打造出自己想要的模样。
还真是危险啊,宿主大人。
雕花屏风上震了震,隔着朦胧又飘渺的青烟,被众人偷偷称为“笑眼狐狸”的云家二爷笑眯眯地勾起眼睛。
看来这个漂亮的小丫头,还真是有点手段的。
他那三弟,看起来很认真啊。
蓉城首富的葬礼,自然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常。除却几个装模作样哭泣的人,这场葬礼对他们来说更像是个聚集了富商政要的顶级社交场合。
就差一顿觥筹交错的酒宴了。
可怜云思齐为了云家耗尽心血,到头来竟连个真心为他哀悼的人都没有。
来来往往的人对着云思路和云昭兄弟俩虚情假意地表示节哀,姜迟站在云昭身后伺候着,却觉得这些人好奇怪。
同云家剩下这两兄弟作揖的时候,每个人的视线都若有若无地在姜迟的脸上顿了顿,眼眸中深藏着的狎昵意味叫姜迟忍不住后背都发毛,小心地又往云昭身后藏了一点。
温软身躯不自觉贴近了男人坚实的身体。
云昭眼神未变,唇角却控制不住地微微勾起,就这样也很好,一直依赖着他,只有他才能保护“她”。
法事已经做到了最后一天,接下来就是扶棺起灵。
高悬的灵幡在晦暗的天际招摇,空气里漂浮着呛人的纸钱烧焦的气味,烟灰呛得所有人不自觉低声的咳嗽。
云思齐死的早,孝子贤孙自然也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