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作为一个总裁特助,往往就是在各种情感转折点中提供助攻的可怜蛋。
或者是为白月光提供心肝脾肾肺的真·工具人。
一切都有了河里的解释。
小狐狸自以为已经看透了生活的剧本,深沉地飞了飞耳朵。
心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真的觊觎我的肾大不了就提桶跑路。
现在嘛……当然是能多享受一会儿就多享受一会儿咯!
姜迟把自己滚成一只香香软软的狐狐虫,就这么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下,他陷入黑甜乡的时候还努力挣扎了一番,好像忘记问管家老板叫什么名字了……算了,好困,醒了再说。
小狐狸梦到有人在偷偷亲他的鼻子。
鼻尖痒痒的,像是羽毛轻飘飘地刮搔着敏感的皮肉。
黄昏中精致得恍若陶瓷人偶的少年抱着被子靠在床边昏昏欲睡,垂落的睫羽好像停栖在眼睑上的黑色凤尾蝶,细细的缀着星光的磷片落在蝴蝶的尾翼上,随着呼吸悄悄地轻颤。
他睡得这么香,让人觉得叫醒他都是一件相当残忍的事。
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少年跟前,心脏软得好像一汪融化的春雪,连眼底万年不化的阴暗都泛起柔情的笑影。
阳台的门没有关上,随着和风飘落的秋叶落在少年挺翘的鼻尖,似乎引诱男人在那落下一个吻。
弯腰的时候却碰巧看见少年睁开懵懂又天真的幽蓝色眼眸。
像是灵魂落入一片被日光晒得微温的海水,粼粼水光顺着心脏的间隙缓慢又温柔地流过。
蝴蝶惊起,上下抖动着尾翼。
小狐狸脸上露出犹疑而迷茫的神情,似乎一时间没有认出眼前人是谁。
“你是……”他忽闪着眼睫毛,迟钝地打量了一下男人身上昂贵到把他卖了也买不起的穿着,恍然大悟,“你就是他们说的总裁吗?”
霁望:“……”
所以说只是一个晚上就统统忘光了吗?他不记得狐狸的记性有这么差劲。
原来感动的人只有他自己啊。
狐狸尴尴尬尬地摸了摸鼻尖,心虚地想上任第一天就梦到雇主想偷亲自己是不是怪自恋的。
他觉得眼前的男人看轮廓是有些眼熟,但是还是没想起来。
这是真的很伤人,总裁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不高兴的总裁有点可怕,他拎起小狐狸的后颈把人提溜起来逼视他的目光:“你不认识我?”
姜迟浑身毛都炸开来,他瞬间联想到总有些名人会很在乎自己的名声,他干巴巴地点点头:“认识,当然认识。”
“你在怕我。”霁望凑近了一点,在外总是伪装成黑色的眼瞳里泛起了丝丝缕缕的金色,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狐狸不认识他,可能是因为他的眼睛,便想给小狐狸一点提醒。
但是姜迟哆哆嗦嗦地捂住了眼睛,忍着哭腔说:“对,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我不是人类,我的器官不可以给人用的。”
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