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陈锋就明白自己为何会昏睡不醒了。
“你是说,安王与巫桁商议,以你为筹码,从另一人手里获得想要的利益?”安王萧逸素来风流浪荡,镡时观曾经派人去查过萧逸的老底,虽不算多清白,但政事上的事情他从来不碰,怎么这次与巫桁凑在一起了?
萧居瑁也有些纳闷儿。
“皇兄去醉香居,其实是安王牵的线,他要见的那个人只让皇兄一人前往,皇兄只好没带侍卫,我便趁机让巫枬杀了他。”桑柔缓缓道出真相,听起来似乎是因为被迫无奈,她才选择杀了出卖自己的巫桁,得以自卫。
但,从一个野心家嘴里说出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呢?
“我没必要骗你们,若非巫桁真要出卖我,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杀了他,总会留他一些时日。”桑柔轻描淡写地说着弑兄之事,神情冷锐,目光沉静,与之前柔弱可欺的模样大相径庭。
一个野心与美貌兼备的女人,也许真的可以坐上那把龙椅。
萧居瑁这时候才真正正视桑柔。
陈锋心里也是感概万千,一个女人能为了保护自己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平生仅见了。
“不知公主要如何向贵国交代巫桁的死因?”总不能还让他背锅吧?
“此事便与你们无关了。”桑柔起身,又恢复了柔柔弱弱的模样,“该说的本宫已经说了,二位还是莫要刨根问底了。”
萧居瑁心里清楚,桑柔既然敢杀了巫桁,一定有所倚仗。
“告辞。”
镡时观和陈锋出了屋门,就见巫枬矗立在院子里,正面对着屋门,见他们出来,这才收敛了几分凶恶,目光落在两人身后的桑柔身上。
萧居瑁心想这个巫枬倒是有几分忠心。
巫桁之死很快落下帷幕,一人一猫回到文德殿后,镡时观便去御书房与影子皇帝说明了事情的缘由,当然,隐瞒了安王萧逸之事。
禀报完回到文德殿的时候,就见猫陛下已经趴在榻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