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用看匈奴狗的眼神撇了赵鹏飞一眼,卡着他脖子的手掌缓缓收紧。
这种杂碎留着做甚?
杀了吧。
鬼魂不像活人那样有诸多要害,哪怕肢体残缺,也不会轻易消失,可随着师无疑的手一点点收紧,赵鹏飞竟真的感到了死亡的恐惧。
他浑身颤抖,喉咙咯咯作响。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牧鱼有点懵,直接杀了会不会有问题,貌似阴间也有组织哎。
一截白色锁链突然出现,捆粽子似的把赵鹏飞扎了个结实,竟就这么把人从他手中拉走了。
师无疑抬头一看,就见之前博物馆见过的那个白衣人,竟凭空出现在客厅里。
正好保姆阿姨听见动静,刚扒开门缝,就亲眼目睹了大变活人这一幕,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江澜赶紧把胡青青搂在怀里,警惕地看着来人,“什么人?赶紧离开我家!”
小区巡逻的保安队是死人吗?竟然就这么放陌生人进来。
牧鱼小声纠正道:“澜姐,他可能不是人。”
江澜:“……”
就是说自己家现在满屋子是鬼是吧?!
可自己也没有什么见鬼天赋,怎么偏偏能看见这个白衣人呢?
见他们都满脸警惕,白衣人忽然嘻嘻笑了,“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顺便加个班而已。”
康城的黑白无常不中用,赵鹏飞死期已过,却迟迟不见魂魄来报道,正好他来康城出差,就顺便收拾下烂摊子。
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众人:“……”
我信了你的鬼!
白衣人忽然朝江澜姑侄笑了笑,对方一愣,下一秒就软软倒地。
牧鱼赶紧过去试她们的鼻息。
就听那白衣人委屈道:“喂,你把我当什么啦?寻常人知道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完又去看拔剑的师无疑,跟看稀罕动物似的上上下下打量他几遍,“好一个跳出五常之外,不在三界之中的游魂,你身负功德,怎么不务正业?不如跟我走……”
这听上去可太像传销了。
牧鱼顿时警惕起来,立刻护崽的老母鸡一样张开双臂挡在师无疑跟前,“你到底是谁,要干嘛?”
赵鹏飞就是游魂,现在正在他手里捆粽子呢。
难不成还想对师无疑下手?
他可是英雄!
该受万世香火的!
师无疑看着他圆滚滚的后脑勺和瘦削的小身板,怔了下,老老实实不动了,心里又酸又甜。
从来都是他保护别人的。
白衣人愣了下,忽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你问我是谁?”
他猛的抬头,从长发中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和几乎拖在地上的鲜红的长舌头,“我姓谢,行七。”
怎么样,怕了吧?
牧鱼:“……你舌头这么长,平时不会踩到吗?”
谢必安:“……不会。”
死小孩儿,老子在恐吓你,懂吗?
牧鱼挠挠头,“哦。”
谢必安:“……”
就“哦”。
就“哦”?!
牧鱼哼了声,扭头跟师无疑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