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将这热气腾腾的一座凶宅租给了师弟,房东师兄心里老大过意不去,所以在汤臣搬家这天特地跑过来帮忙。
“弟弟啊,你这东西不少啊。”房东一边吭哧吭哧地跟在汤臣身后帮他倒腾一边说,还有点好奇一个家在蓟城的小男生哪来的那么多行李。
汤臣好不容易将一个大纸箱搬上楼,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对房东说:“嗯,这些也不是我的东西。”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啊?”
“是我母亲的遗物,这些都是。”
房东:“……”
这房子是不能好了。
房东最后是捧着碎成渣的心脏离开的,汤臣完全没有注意到房东师兄那泫然欲泣的表情,他忙活了一个下午才把东西整理好,累得不想回学校,直接在租房里睡下。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汤臣发现了茶几上的巧克力空盒。
汤臣:“……”
这些巧克力是汤夫人生前未来得及吃的,也不知道怎么的,被汤权贵一股脑打包起来充当起汤夫人的遗物。可是汤臣明明记得他将这些巧克力收好放进厨房的橱柜里了,怎么会在客厅的茶几上?而且……居然只剩下糖纸和空盒。
如果说在宿舍里还有可能是晚归的室友吃掉,那么在这间只有汤臣自己的出租屋里,巧克力又怎么会凭空消失了?!
望着桌上被扔得乱七八糟的巧克力纸,汤臣忽然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难道这房子……真的闹鬼?
汤臣又想起那晚和叶医生说话时听见的诡异冷笑,还有从墓园到明夏医院那段出租车上的记忆空白。
这些事,可是和这个房子没有任何关系。
汤臣手心里冒出冷汗,却没时间仔细思考,因为赵康言的极力推荐,他已经顺利拿到了巧克力广告的出演机会,拍摄就定在周六下午,所以他必须尽快准备出门去拍摄场地。
进浴室洗澡时,汤臣余光里瞥见洗手盆上方的镜子,鬼使神差地停下来,往里面看了一眼,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样,又觉得是自己疑神疑鬼,脱了衣服走进浴房冲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