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和任何人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谁?”蓝梦新曲起双腿,抱着膝坐缩在沙发上。
许瑜庭一时无语,这人善于做出这付结纯无辜的样子,其实心里根本没把自己当作一回事。
“这段时间陈家二公子对你照顾很周到吧。”
许瑜庭口中的新目标,是指陈树吗?蓝梦新想了想,虽然那天他送剧本的时候,陈树是有些邪性,但录制节目的时候,还真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没有他的话,那场节目自己说什么都过不了“怯场”这一关吧。
这样一想,不禁点点头:“还算不错。”
这话对许瑜庭无疑是种极端的挑衅,他默默地看着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你信不信,我既然能成全你,也能毁了你。”
蓝梦新猛的一抬头。虽然他无所谓,但他不能不对余雪负责,这具身体迟早还是要还给余雪的。
他的目光直视着许瑜庭:“老师,我和陈树真没什么。纵然真有什么,您站在什么立场来指责我呢?我和您的关系才真的是见不得光。您也说过,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平等交易。这两年,您在我身上确实也花费了不少心血,我最青春的时间段也都全给了你。也算是公平,您也没占便宜,我也没吃亏,但您现在作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样来指责我,这是不是违反了游戏规则。”
蓝梦新的眼睛与许瑜庭平视,不畏惧,不躲闪,迎接着许瑜庭最大恶意的猜测,与最深刻的受伤。
许瑜庭想不到蓝梦新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些话原来是他一开始对余雪的说话,但现在由蓝梦新说出来。他正对着蓝梦新明亮清澈的眼睛,心里有些刺痛,竟无法直视。
“你就这样看待我们的关系?“许瑜庭放低了声音。
蓝梦新觉得好笑。
明明是许瑜庭自己给余雪灌输这种思想,现在真的如同受害人一般。
蓝梦新摸过自己的裤子,穿好,然后起来,走进厨房。
许瑜庭被他的一番话打的脸正疼的时候,他却一声不响地进了厨房,正不知怎么回事的时候,蓝梦新烧了一壶热水出来,从餐柜里找出红茶与茶具。
这是许瑜庭爱物,所以余雪日常在屋里备着,以便随时可以为他服务。蓝梦新在细腻的白瓷壶里冲上一壶红茶,从在同样白瓷的杯子里斟了一杯,递给许瑜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