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时不时地老给那些给你惹麻烦的人擦屁|股,是不是心里特别烦。”蓝梦新这一刻,忽然好想采访他。

陈树愣了下,看他一眼,“我只给我想擦的人擦屁|股。”

蓝梦新扑地一口酒喷了出来。

两人从俱乐部里出了来,迎头一股深夜凉爽的风灌了过来,蓝梦新深吸一口气,整个身体象被风吹了个透心爽。刚才在俱乐部里的燥热感一下子沉静了下来。

陈树也没开车,和他一起压着马路丫子。凌晨的街道,只听得到两个人的脚步声。

“你只抽一种牌子的烟?”蓝梦新忽然问道。

“是呀,习惯了。是不是身上的味特别大?”陈树说着,刻意地慢了半步,让他与蓝梦新拉开点距离。

“没事。我也闻习惯了。”蓝梦新也跟着慢了半步。

“你就这么容易习惯?”陈树不由一笑。

蓝梦新忽然醒悟到木心其实与陈树并没见过几次,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得意忘形。

话说,自己高兴个什么劲。

“为什么要答应那人?”陈树部。

“答应什么?”蓝梦新问。

“那个叫方俊的,你不是答应他下次还来找他么。”陈树说。

蓝梦新一时语塞。当他们离开时,方俊拉了他的袖子问他下次还会来吗?蓝梦新看到方俊期待的眼神,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明知道自己不该说谎话,但当时就是硬不下心来。

“你这样给人无谓的期待,反而会更加伤人。”陈树笑着瞅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