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紧张。”蓝梦新说。
“看得出来。”男人说。
“你能和我边聊边作么,这个样子,实在……”蓝梦新的话不言而喻。
“好的。你说。”
“怎么称乎您?”
“杜峰。”杜峰说。
蓝梦新垂着眼睛微微一笑。
杜峰紧盯着他,“这个名字好笑么。”
“不是。你看我们这不有了进展了吗?至少我现在知道怎么称乎你了。我看那个小尖脸叫你峰哥,要不我也叫你峰哥得了。”
杜峰似乎一笑:“你叫小梁叫小尖脸?你在心里叫我什么?”
“渡渡鸟。”
蓝梦新抬起了头。
屋子里安静的可怕,不知那儿的漏水声清晰地传来。一滴接着一滴。蓝梦新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是厕所里的通水管道在漏水。
杜峰刚才那一刻似乎有些舒缓的表情,在他说出那个名字后,所有的表情都被冻住。他原本带着淡薄色彩的目光,也逐渐消退,转变成为灰蒙蒙的生铁的颜色。
蓝梦新有些不确定自己这个作法是明智,还是犯浑。
但杜峰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这个孤注一掷的作法,有了回报。
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