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松了手,“我也是。”

蓝梦新止住了哭。

老半天,他心里才回味过这句话的意思。

杜峰把他从窗户上放了下来。蓝梦新整个人软在地上,依然有些哽咽。

杜峰把塑料袋扔到他面前。

“里面有药。”说着,转身离开了里屋。

杜峰坐在沙发上,身体半垂在双腿上,头埋得很低,看起来十分疲倦。

他保持着这个坐姿很长时间,才伸手去茶几的烟盒里摸烟,又摸到打火烟,点燃了,猛吸了几口,才慢慢靠回沙发。

他这才看到蓝梦新正站里屋门口,顶着一张红肿的脸,正犹豫地看着他,手里拿着塑料袋。

“药喝了?”

“我想要杯水。”

杜峰把自己面前的水杯向外推了推,蓝梦新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找出药,就着杜峰的杯子把药喝了。

蓝梦新的脸上的红肿依然很明显,但瘆子似乎消下去不少。过敏并不是太严重。

“峰哥,对不起。”蓝梦新说。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向杜峰道歉,但下意识觉得这样开口应该好些。

杜峰点点头,不置可否。

“我能问个问题吗?”蓝梦新把杯子放到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