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梦新又提高声音说了一声。

杜峰回过神来,神情明显犹豫起来。他没想到蓝梦新会提这个要求,但蓝梦新已起身坐到他身边,转过身,把整个背部对向他。

蓝梦新等了很长时间,杜峰的手才放到他的背上。但他的手上并没有膏药的冰冷粘腻,他的手直接摸上了他的背部。

他的背光滑白净,没有一星的瘆子,摸上去象缎子。杜峰的手却很糙,手心上有着硬硬的老茧,杜峰放在上面,有种蓝梦新的背会被自己的手割破的担心。

但这种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他的背部看起来弹指可破,但其实充满了韧性。

杜峰的手放在蓝梦新的背上一动不动,即没有给他擦药,也没有继续摸下去。

蓝梦新也不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杜峰的答复。

“我弟弟叫杜昊,他也是你这种过敏体质,吃东西一不注意,全身起瘆子,比你还严重。”杜峰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他平时吃什么会过敏?”蓝梦新小心翼翼地问。

“大米,花生。”

“我以为只有吃鱼腥类才会过敏。”

“一开始,我也这样以为。

“那不很多好吃的都不能吃。”

“嗯。”杜峰说。

过了一会儿,杜峰忽然说,“你很象他。”

蓝梦新的背一下子挺得很直,脊柱与肌肉之间形成了一条优美的沟线,路过腰际,一直通向臀部。

杜峰停在他背上的手终于有了动作。来回地抚摸着这条脊沟,然后顺着这道脊沟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