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致远惊:刘,侍,郎?!
——刘侍郎为何,清早,从温兄的屋子里出来?难道昨夜……
他们商讨了一夜的治水之事?!
啊,不愧是温兄,果然是今后朝廷的栋梁!
龚致远感动地抬手招了招,热泪盈眶跑过去:“温兄!刘侍郎!”
那厢齐昱跟出来正要牵温彦之去吃饭,听了这声吼,只好把伸出一半的手又收回来,登时就有些黑风煞气。
温彦之回头,笑:“龚兄,起的早。一起去吃早膳?”
能和朝廷的栋梁一起吃饭,龚致远心神激动:“好啊,吃什么?听说胥州的油饼很好吃。”
齐昱感觉那熟悉的一口血,又哽在了喉咙口。
——谁要跟你一起吃油饼?谁让你答应的?
“都起啦!”李庚年从另一边钻出来,冲三人打招呼:“我方才听你们在说吃油饼?去哪里吃?”
齐昱又转头盯着李庚年。
——你又是哪里钻出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朕,只是想,单独同呆子,吃顿饭。
为何如此难。
最终,还是四个人一道走出了宅子。齐昱脸上笑得春光明媚,温彦之呆呆跟在后面,李庚年却是十分欣慰,感觉是昨日对温员外的试探有了功效,能见到两人今早打一个屋出来,甚好甚好。
“温员外,”李庚年轻声问,“需不需要,我去帮你买些……祛瘀散?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