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昱哼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你是觉得,他竟敢同朕在一起,是胆子太大了罢。”
李庚年吭哧吭哧地笑:“皇上听明白了,就别说出来了。”
齐昱就这么看着李庚年,看着他脸上二不挂五的笑,皱了皱眉头,忽而想起了温彦之昨晚的一个问题,不禁问道:“虽已过去许多年,可……你当年,同齐政,究竟……是否……有过?”
李庚年脸上的笑像是瞬间被冰封住了,僵硬道:“有……过什么?”
齐昱收回视线,想了想,略觉尴尬,遂又不再开口,只转身继续往前走。
两个男人谈到此种,不太像样子,李庚年见齐昱不再多问,自然也就顺势默了下来,往后亦都挑了开心的话说,不再提什么有没有过之事。
——可,究竟,是否……有过?
他倒是很想说,有过。
真的,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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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宅中时,管事报给齐昱,说后屋的宅子已经修好了。齐昱去北院换衣裳,李庚年跳到书房去看,果真见屋瓦已然修葺一新,不仅如此,顺带连廊柱的残漆边角也修了修,算作十分雅正。
昨夜失态弄破屋顶的是他,他心中总归过意不去,心想找管事问问花了多少银钱,自己贴了罢了,表个心意。
刚从房顶跳下来,就在回廊上碰见吃完饭的龚致远,一边往温彦之小院走,一边向他打招呼:“哎哎,李侍卫回来了!屋顶都修好了,你找来那匠人,手艺可真好,我跟温兄在这儿看了一下午,好似在看杂耍,可有意思,他那功夫就同书里写的坊间高人一模一样。”
“什么什么?”李庚年一脚顿住,指着自己鼻头:“我找的匠人?”
龚致远眨眼睛:“是啊,那人说是你一早去找他来的,走的时候温兄要给钱,人家说你已经给过了。怎样,修那屋顶得多少钱?那般高人,想必挺贵罢?”
李庚年脸色越听脸色越难看,此事却和龚致远没关系,只能忍着口气,“嗯”了一声。下一刻,他快步走到后院提点了几个暗卫接替他手里的事,接着便打宅子出了门,直奔沈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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