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之坐在他旁边,抬手支着下巴,叹:“此案尚且要经手工部,微臣担心——”
“张尚书?”齐昱哑然失笑,“许久不见那老顽固,朕都要忘了这茬。”
温彦之直起身:“皇上怎可在背后说张尚书是老顽固,为人君主者,上有诚下有义,若是——”
“难道他不是老顽固?”齐昱从图纸里扭头看他。
温彦之不自然地理了理衣裳:“……咳咳。”
齐昱眉梢微微上扬,只含笑看着他,不说话,复而低头又认真看起图纸来,且详细参阅写在页脚的注述,阅罢了,点点头,问温彦之:“你觉得这可行?”
温彦之沉思片刻,道:“可行。”
齐昱唇角微微挽起:“想通过此案?”
温彦之点头:“想。”
齐昱指指自己的脸:“那你亲朕一下。”
温彦之:“……”
——家国大事,为何还是要亲?
温彦之面无表情站起来,“微臣以为,此案,还是从工部过一过的好,以免微臣漏算错算,有所差错。”
齐昱忍着笑,左手支起腮帮子斜看着他:“想要你主动亲近朕,真是比登天还难。你守着个皇帝不用,非要去工部瞎折腾,是榆木脑袋还真开不出花。”
温彦之充耳不闻,内心默念四书五经。
齐昱卷起图纸想打他,手抬了一半,忽而想起:“你说要去看船坊,究竟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