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是喜欢她么？”

这是沈音音一直以来非常好奇的问题,因为从头到尾，无论是柳小姐还是哥哥，两个人从来都没有说过对对方的喜欢，哥哥更是因为爸妈无法接受这件事情而跟柳小姐分手,当时差点儿把柳小姐送的东西都还回去，可是柳小姐却没有接受。

后来哥哥受伤毁容了，唯一来看哥哥的人却是柳小姐，那个时期哥哥躺在病床上，每次柳小姐都会半夜来看哥哥，而且从来不让自己告诉哥哥，这让沈音音记忆深刻，一直以来，沈音音的记忆中，她都无法忘记自己有一天夜里忽然想起去看哥哥的时候，看到了柳小姐趴在哥哥床头难过的模样,她虽然没有落泪,可是眼里的星光却仿佛熄灭了一般，之后遇到了厉成斌那个渣男之后更是充满怒火。

他们相爱么？这是沈音音一直不知道答案的事情，喜欢么？这是以前沈音音从来不会纠结当红四请。

哥哥快乐么？

这是沈音音以前也从来没想过的事情。

无论哥哥做什么，人生是哥哥的，无论是父母还是她,都无法代替哥哥去做决定或者是替他走完人生，那为什么不让哥哥快乐一点呢？

沈鹤嵘以为沈音音会说什么，甚至想了很多,可是唯独没有想到沈音音会问出这么一句话。

他喜欢柳涵雯么？

这个身体的记忆是那么清晰，他了解柳涵雯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也知道这个女人所有喜欢喝讨厌的事情，更是愿意为这个女人变得更加优秀，或许这种优秀不是本质意义上的优秀，可是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变成了为了讨好柳涵雯的存在，这……这是喜欢么？

如果说他来之前，这个身体从未想过这个事情，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老板’更好，可是沈鹤嵘却知道，或许这种感情还没有到爱，却已经到了占有。

任何的一个男人，都无法忍耐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占有。

想到柳涵雯可能会跟别人结婚，沈鹤嵘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想到那个女人的吻，想到那个女人早晨安静的离去，忽然觉得，他是在乎对方的。

或许有一些些被这个身体的感情所影响，但是沈鹤嵘承认，自己确实对柳涵雯有好感，这种自立自强的女性，虽然会让外人觉得有压迫感，但是做过总裁，而且还得到过很多东西的沈鹤嵘并不会这么觉得，甚至他欣赏独立自强的女性。

当然，所谓的独立自强，并不是说所有的事情都给自己干了，不然的话，女孩子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也是很累的，至少……至少有一个柔软的地方，留给自己在意的人去做，这样的话，才会让别人心疼。

女强人偶尔的软弱和温柔，也会让人怦然心动。

“我……我也不知道。”

沈鹤嵘终究还是说出了这个不确定的答案，因为受到这个身体的影响，他有些分不清自己的喜欢究竟是自己的，还是这个身体的。

沈音音听到这话，倒是并不惊讶，毕竟哥哥和柳小姐最后可是都没有互相告白的。

可是……没有告白的喜欢，就不是喜欢了么？

如果不喜欢，你怎么会把这个人的家里人放在心头？

如果不喜欢，你明明贪恋美色，为什么在这个人毁容之后依旧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