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初赵麻衣和门冬与顾白婴一道去了西洲,并无收获,白白浪费一年时间。纵然顾白婴不想,元力也会在他体内积攒,再过不了多久,他恐怕又会突破了。只是如今,每一次突破,对于顾白婴来说,都是更接近死亡而已。
“五师叔也真是的。”门冬没好气地道:“说什么妖星出世,着急忙慌地非要咱们赶回来,结果呢,什么事都没有。每次扶乩都不灵,掌门师尊怎么还不将他逐出师门?真是家门不幸!”
“这话你到掌门面前说。”少年哼道:“跟我发牢骚有什么用。”
“我还不是为了你着想。”门冬想了想,又看向他:“不过师叔,你也别灰心,咱们养在黑沼泽池底的‘琴虫’应该过几日就成熟了。回来的时间刚好,等将‘琴虫’种入你体内,灵脉修复一部分。到那时,你也会轻松很多的。”
“但愿吧。”顾白婴心不在焉地回答,拿起桌上的茶盏凑到唇边喝了一口。
“师叔!”小童一把扯住顾白婴的袖子,差点将他从窗户上拽下来,“你这几日怎么老是走神,他们说你看上了新来的一个女弟子,叫杨簪星,是真的吗?”
“噗——”的一声,顾白婴一口茶喷了出来,看向门冬的目光满是恼怒:“你听谁说的?”
“六师叔呀。”门冬道:“六师叔说你老偷看那个女弟子,师叔,她长得很漂亮么?”
“玄凌子那个混账。”顾白婴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搁,又冲门冬怒道:“你好奇的话,自己去看啊!”摔门走了。
小童站在身后,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不说就不说呗,生什么气呀。”
……
与此同时,簪星站在李丹书的炼丹房里,小童捧着一个盒子出来,递到簪星手中:“师姐,素肤玉容丹炼好了。”
簪星接过盒子,目光落在盒子里的丹药上。
这丹药看起来像颗巧克力豆,闻起来带着股草药的清香。她问坐在丹炉前炼丹的李丹书:“师叔,这丹药,我是嚼着吃还是用水冲服?是一次吃完还是分几次吃?”
“随你。”李丹书摆手:“没那么多规矩。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