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大步流星地在走廊里踱着步子,好不容易才把方才看到的画面清除出脑海里,半天才缓过神来。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酒店的服务人员推着保洁车路过,关切地问道。
陆修做贼心虚似的躲闪着目光:“……我在这等人,不用管我。”
保洁推着小推车走了,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还低声嘀咕了一声:“好奇怪的人……”
陆修:……我太难了。
明明一整个酒店都是他的,他本可以叫服务生再腾出一间房来给他,可是此时却心下一动,干脆就一人一猫地蹲守在许春秋的房间门口等。
电梯口传来“叮”的一声提示音,许春秋换好了私服回到酒店,老远就看到陆修望眼欲穿地挎着猫包等在她的房间门前。
他的身上还穿着连帽衫帆布鞋,看上去更加不像个总裁了。
许春秋皮了一下,张口就叫:“陆修修。”
“你怎么在这里啊?”
陆修没有在“陆修修”这个称呼上较真,可怜巴巴地卖惨:“这边离市区太远了,我又没有带司机来,晚上开车不安。”
他接着又假模假式地埋怨起来:“你们剧组也太霸道了点,直接把酒店给包圆了,连间空房都没有。”
表面埋怨,实则疯狂暗示。
许春秋没能顺利地接收到他言语中明里暗里的暗示,解释说道:“没有包圆,楼下那都是隔壁剧组的人……”
陆修决定再接再厉。
“不管是哪个剧组,反正我现在没有地方住,还要连累小黑陪我一起睡大马路。”
许春秋:……
“那你稍等一下。”
许春秋侧身进了房间,掩上房门把他挡在门外,接着手忙脚乱地飞快地收拾起房间里的内衣,接着重新打开门:“进来吧。”
陆修美滋滋地跟着许春秋进了套房,嘴角恨不得要咧到耳根子后去,然没有了之前的可怜劲儿。
许春秋在片场沾了一身的尘土和人造雪,她匆匆给陆修倒了杯水就进了浴室。
陆修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四周打量了一圈。
《择日疯》剧组已经在影视城一带拍了有一段时间了,房间里带着生活的气息,有一点点乱,但是乱中有序。
玄关的鞋柜上随手放了一盒开封了的口罩,衣帽架上挂着许春秋的外套和帽子,脏衣篮和洗衣袋并列靠在墙角,梳妆台的镜子前摆着几瓶她日常护肤用的瓶瓶罐罐,到处都是她留下的痕迹。
只是许春秋那么馋的一个人,房间里竟然到处都见不到零食包装,难道真的在听助理的话,每天严格控糖?
陆修神色一动,趁着许春秋洗澡的功夫打开冰箱检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