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什么,陆总居然在教许春秋怎么烧烤?”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分则各自为王,合则老公你忙’吧,第一次看到许春秋笨笨地烤糊了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可爱啊。”
“许春秋可能是第一次做烧烤类的东西吧,谁还没有个第一次呢。”
“哈哈哈哈陆总真的是为了追妻连命都不要了,黑不拉几的鸡翅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往嘴里咽,真的是勇士。”
“谢朗在一旁眼睛都看直了哈哈哈哈……”
“……”
那一瞬间许春秋忽然觉得很奇妙,陆修给人的感觉很矛盾,他穿昂贵的西装,住大房子开好车,手腕上却既有六十万的表,又有几毛钱一根的兔子皮筋。须后水的柑橘味和男士香水的味道中掺杂了淡淡的油烟味,他分明不擅长做饭,不擅长到了厨房杀手的地步,可是却愿意尝试着学习怎么样去洗手羹汤。
那感觉就像是一座精致的雕塑、一台精密的仪器突然一下子鲜活起来,沾染上了世俗人间的烟火气。
他在看她,又好像不只是在看她,而是越过她在看着某一个很熟悉的人一样。
许春秋心头微微一颤,低头继续烤起手中的串,眼睛有点红。
“怎么了,怎么眼睛红了?”
陆修习惯性地抬手想要捧住她的脸,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太唐突了。
她揉一揉眼睛:“刚刚不小心油溅到眼睛上了。”
“你先去边上坐会儿,离烧烤架远点,一会儿我烤好了放在盘子里端给你。”
许春秋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托腮看着陆修在烧烤架前忙忙碌碌的样子。
天色已经彻彻底底地暗了下来,天边亮起零零散散的星星,像是被打碎的月亮一样散落在漆黑的天幕中,淡淡的油烟味和食物的香气弥散在空气里,火光将他的影子映上几分浅浅的绯红。
陆修把烤好了的肉端到她的面前,许春秋执起铁签子一口咬下去,还是烫的。
她三两下把那块羊肉吞下去,静静地看着陆修的背影。
你爱的是谁,我又是谁?
……
一顿饱餐过后,旅行的第一天已经接近了尾声。
“所以今天的床怎么睡?”谢朗率先抛出问题。
房车内的空间相当有限,陆修和楚星洲把座椅放倒摊平,前排的空间稍大,挤一挤可以睡三个人,后排则是相对拥挤,两个人倒是还好,三个人显然就过分拥挤了,好在后排有一个上铺,还可以再容纳一个人,这样一算其实六个人刚刚好。
“没什么意见,我反正都行。”
“让小钟睡上面吧,”楚星洲说道,“我和陆总睡后排,三个女生稍微挤一挤,睡在前排。”
钟灿顺着梯子爬到上铺,许春秋和谢朗拍一拍枕头和被子,整理好床铺。
“我要靠窗户睡。”路娜穿着宽松的睡衣说道。
许春秋和谢朗对这个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于是三个女生有些拥挤地躺好,路娜靠窗户,许春秋靠门,谢朗夹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