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秋用擦碗布吸干了上面的水,打开消毒柜放进去,她轻轻地问:“疼不疼?”
陆修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说的究竟是指什么,于是反问了一句:“什么疼不疼?”
许春秋指一指案板旁侧的那盒创可贴:“切到手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陆修:……
他下意识地把手往身后藏了藏,尽管上面的伤口早就已经痊愈。
“我是不是第一个尝到你做的饭的人?”
小姑娘甜甜地仰脸朝他笑着,陆修登时什么尴尬都抛到了脑后。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算是吧。”
许春秋:???
“什么叫算是吧?”
他沉吟片刻说道:“你是第一个尝到我做的成品的人。”
许春秋微微偏过头来,好奇地问:“那半成品呢?”
“……主要是楚门,唐泽也来试过一次毒。”
晚上九点还在办公室里加班的两个人一个在华融金融,一个在华娱传媒,各自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喷嚏。
“行了,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睡吧。”陆修抬手揉一揉许春秋的头发,“明天还要去旁听庭审呢。”
“我送你回去。”
许春秋乖巧地点头,回到客厅抱起酥酥呼噜了两把,接着哒哒哒地踩着拖鞋回到了对门自己的公寓。
防盗门正要掩上的时候,她又把它重新推开,隔着门缝用小气音对陆修说了一句:“晚安,陆总。”
“晚安。”
陆修低低地回应道,接着转身合上了自己的房门。
……
晚上十一点,许春秋刷牙洗漱过后,换上柔软的棉质睡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
她睡不着。
大概是白天睡得太久了,她的时差没有倒过来,作息乱得一塌糊涂的,哪怕是拥着被子闭了半天眼睛也始终没有办法像平日里一样坠入梦乡。
她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滚了几圈,伸手把连着充电线的手机拔下来,窝在被子里解锁,接着熟门熟路地打开了微博。
手机屏幕在黑暗里发出荧荧蓝光,她登上小号,机械性地动着手指,一条一条地往下划着。
“有人看到庭审公开网上的信息了吗,明天在市中院公开审理许汉白案诶!”
“许汉白,谁啊?”
“就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许春秋她爹啊!”
“???”
“怎么又是他啊,跳梁小丑似的,这回他又犯了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