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晚上，我并没有碰她，我把她献给了陛下，让陛下代为宠幸，如果她真的有孩子了，那也是陛下的，若是如此，我便提前恭喜娘娘了。”

谢琳琅说完，后退一步，然后就看到天生一张笑脸的柳惠妃，表情一阵扭曲！

她抿着唇，尽量不笑出声来，反正这件事就算闹到陛下那里，她也会让陛下给她圆谎，更何况，柳惠妃不会让这件事闹到陛下那里，因为陛下现在，对柳家还在气头上。

也就是说，柳惠妃的塞人计划失败了。

看着柳惠妃愤然离去，谢琳琅摸了摸鼻子，觉得她真是越来越坏了。

而皇帝听说柳惠妃来找她的消息，特意召她过去问话。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皇帝还是有点担心，怕柳家在盛怒之下，会对谢琳琅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谢琳琅便将事情都告诉了皇帝，最后换来皇帝一声叹息。

“惠妃她……终究还是变了。”

他说完又有点自嘲，在宫里待久了，有谁不会变呢？就连他自己，也变得面目全非了。

谢琳琅闻言很想说一句：不是她变了，有可能是你从来都没看清过她。

不过想想对方是皇帝，她忍住了，没有说。

皇帝随即又跟她说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科举的顺利推行，天子门生堂的成立，是皇帝最欣喜的结果。

同时，他又有点担忧，因为眼下的顺遂只是暂时的，等民意退潮之后，那些世家肯定会卷土重来。

谢琳琅道，“卷土重来是一定的，陛下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

皇权太过集中并不是好事，皇权太过分散也不是好事，如何将这一切维持在最好的平衡，这就要看皇帝的手段了，左右她又不是皇帝。

不过见皇帝忧心忡忡，她还是宽慰着道。

“陛下不用担心太多，眼下科举能够迈出实质性的一步，并且初步打破朝堂的垄断，已经是了不起的结果。

要知道，细数历史，没有哪次改革不是建立在流血之上，这一次没有流血就能达到这种效果，已经很不错了。”

皇帝一想也是，史书上那些想要通过改革，收拢权利的皇帝，很多还没迈出第一步，就先被人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