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我叫闻季冬,是春哥同窗好友。”闻季冬望着她的眼睛都在发亮,“姑母,你真的好生漂亮,春哥诚不欺我啊!”
容雨棠一愣,笑了。
这孩子跟惊春还真有些像。
“季冬哥哥你姓闻?”小秧秧盯着他瞧了又瞧,“大理寺卿闻大人是?”
闻季冬:“是我爹。”
巧了么这不是,刚刚她们才见过闻大人,小秧秧想着闻大人方才说的话,提醒道:“季冬哥哥,你这么笑许大公子,让闻大人知道了不好吧?”
“不会。”闻季冬十分自信地说,“我要是把许之凛掉湖里的事告诉我爹,我爹能跟我一块笑,我爹才不喜欢许之凛。”
“我爹说许家大公子最爱使些女子才用的招数,跟他爹学得一样的假仁假义,惯会阿谀奉承,我爹不准我跟许之凛走一道。”
小秧秧:“?”
容雨棠:“?”
方才闻大人在许府可不是这么说的。
母女俩对视一眼,闻大人为了给她们传信,牺牲挺大。
……
许之凛湿哒哒回到府里,冻得浑身直哆嗦,嘴唇泛着紫,当时就把许玉歌和李嬷嬷吓坏了,赶忙让厨房备热水,煮姜汤。
刘氏抬手阻止:“先换身干净衣裳,其他的等等,再等等。”
许玉歌:“娘……”
刘氏:“凛儿,可信为娘?”
许之凛意识到什么,哆嗦着唇看向母亲:“全凭母亲做主。”
“凛儿,你得病一场。”刘氏道,“娘有分寸,不会让你落下病根,只是要难受几日,待到你祖母归来,容氏母女离开。”
许玉歌身子还未好全,咳嗽了两声,心疼地看向自家兄长,又看向母亲:“娘,可要告诉爹?”
“告诉他有何用。”刘氏想到软弱的丈夫就来气,“你爹一心要用许秧秧拴着容氏留下,告诉他,他只会想法子息事宁人。凛儿,你既落了湖,就不能白落。”
许之凛点头,纵使他是男子,只换了身衣裳而未吃药防一防,夜里发起高热。
刘氏终于命人熬了药,一边吩咐李嬷嬷:“即刻起程,昼夜不得停,路上不许睡,务必拖着疲惫的身子到老夫人面前,把凛儿的情况说得愈糟糕愈好,定要说动老夫人回来。”
“老奴领命。”
李嬷嬷深夜悄悄离府,前脚刚走,后脚霜女便禀报到海棠苑。
小秧秧在娘亲怀里打着哈欠:“终于派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