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兄,就此别过。”
她牵着马往水路去,划船的船家一看到他立马说:“公子啊,今日走不了水路,我这船漏水了,要修整修整,起码要三四日的功夫。”
容淳礼微微蹙眉,又看向一旁的竹林,心道做个竹筏。
说干就干,她找船家要来柴刀去砍竹子,正砍着,卓无恙来了。
卓无恙还骑在马上,问她:“那枫林怎么你了?砍竹造筏都要过水路。”
容淳礼没答,继续砍。
砍完把竹子拖到一边,卓无恙下马道:“我给你摆好,你去找固定竹筏的木棍和绑竹筏的绳子。”
“多谢了卓兄。”容淳礼砍来整齐的木棍,在木棍两头分别削出凹槽,这样绳子才能绑紧。
没有现成的绳子,她去找了构树,构树的树皮很有韧性,也容易脱下,上山打柴的樵夫就经常剥构树皮来当绳子捆柴禾。
都准备好以后,两人一道捆好竹筏。
容淳礼又要道别时,看见卓无恙手柴刀朝着竹林去,咔咔咔把那片竹林仅剩的竹子砍了个精光。
卓无恙托着竹子过来,往地上一放,拍拍手道:“麻烦少将军再给做一个。”
“你也要走水路?”
“没走过水路,走走也无妨。”
容淳礼还想阻止,卓无恙已经蹲下开始弄了,找不到木棍和构树皮就想拆她的。
她的额头跳了跳。
“我去给你找。”
“多谢少将军!”卓无恙抱拳感谢。
容淳礼剥构树皮的时候就在想,卓无恙哪里傻了?对付人其实还挺有一套,这不就逼得她不得不来剥皮。
两人把一片的竹林砍个精光,竹筏是相当大,马和人站上去都没事。
造竹筏耗费不少时间,两人得尽快上伐前行。
这次不得不夜宿山林了。
两艘木筏靠边停下,两人拉着马下去,在河边点了一堆火,吃点干粮垫垫肚子。
容淳礼拿出生肉喂她的左右护法。
卓无恙又是一阵头皮发麻,起身去找柴火,抱了一大捆回来,弄得身上不是沾了泥土就是沾着树叶。
一张脸皱得生人勿近。
都是让人伺候的公子哥主动去捡柴火,也是难为他了。
卓无恙一边脱衣裳一边说:“我得下去洗洗!”
扑通一声栽进河里,水溅一地。
容淳礼默默转身背对着他。
也是这一转身,她忽然察觉林中有动静,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卓兄,上岸!”
“什么?”卓无恙没听清。
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容淳礼不得不转身对着水里游得欢的人喊:“快!上岸!”
卓无恙从她的神色里瞧出不对劲,不敢拖拉,立马游到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