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难两个孩子。
闻家知晓两人之事时,闻连沧还气病了好几日,一生只对先帝低头的老将军竟然想着要上门道个歉。
她们两个就去了,正好见到闻季冬跪着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说此生若要嫁娶,也只她家惊春一人。
她们也没劝,老将军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跟闻连沧讲了好一会道理。
他们这群人都老了,孩子们的事就让孩子们去折腾吧,是福是祸他们自己担着,为儿筹谋也筹谋不了一辈子。
闻连沧也是傻眼了,还有这老家伙跟他讲道理的一天?
却又觉得,这粗野的老家伙都能放得下,他怎么又揪着不放。
又有闻老夫人在旁边为小儿子说话,闻连沧就当不知此事,也不再过问孩子的婚事。
可那也是自己儿子,总要再为他考虑考虑,想着家中大儿子妻子姨娘都生了不少孩子,不如过继一个到小儿子膝下,以后也能为小儿子养老送终。
姜知韫和老将军也有此意,老四和闻家小子都不愿意,两人说他们会自己安排好后事。
她们两个倒是不担心的,不说其他孙儿如何,只要有淳礼在,就不会不管她四叔。
三个儿子也会叮嘱自己孩子,要孝敬四叔和四叔的好友。
她们看着长大的容家的孩子,心性如何还是很有把握的。
这些年也过得很好,不论是家里三个儿子,还是三个儿媳,几个孙儿,也常惦记着老四。
不管容家以后如何,起码这三代是和谐的,再往下去,她们也埋进黄土百年了,和不和的,也管不着了。
到了现在,姜知韫好像才真正感受到闻连沧和闻老夫人离世时拽着两个孩子忧心忡忡的心情。
“两个孩子都叫来,像平常一样说一块用个膳什么的,不要叫孩子们察觉,担心了,最后的日子也要开开心心过,正常过,我不喜哭哭啼啼的。”
容老将军笑了一下,“知道。棺材的事我亲自去办吧,也不叫孩子们察觉。”
姜知韫深深地看着他。
容老将军对她笑着,恍惚间有点年轻时憨憨的影子。
姜知韫忍不住也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