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如果是从前,苏知鱼作为局中人或许还会被柳长风的甜言蜜语所以蒙蔽,像个傻子似的相信他的话。可现在,她一只脚已经跨了出去,成为半个局外人的她脑子格外冷静。
因此柳长风的把戏在她面前只剩下把戏。
她冷眼看着他,看他满脸的柔情和期待,看他对她甜言蜜语的灌迷魂汤。
“我……”
“什么?”
小娘子声音太小,柳长风没有听清楚。他似乎也是为了借机靠近她,倾身过来。
小娘子身上带着香,那是一股独属于女儿家的香气。她的肌肤很白,没有半点瑕丝,像新剥壳的鸡蛋。细长的黑色眼睫,殷红的唇,像刚刚摘下透着露水的樱桃。
柳长风越靠越近,神色迷醉。
她真的很美。
苏知鱼娇羞一笑,然后扬手。
“啪”的一声,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嘴巴子把柳长风给打懵了,也将他心中那份旖旎给打散了。
苏知鱼的指甲很长,那尖锐的指甲划破柳长风的脸,在他面颊上留下一道血痕。
“我苏知鱼这辈子就是嫁给一条狗,都不会做你柳长风的外室。”
小娘子挺着背脊,一字一句的将这句话吼完之后甩着打疼的手,转身离开。
她走出三步,外头阳光正烈,照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苏知鱼又愤怒地转身弯腰把地上的油纸伞捡起来,撑在头顶挡住阳光,然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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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幽幽,隔着一扇镂空的梅花窗,戴着面具的男人立在那里,深沉幽深的视线从那道撑着油纸伞的扎眼红色背影上收回。
站在陆时行身边的永宁侯面色难看至极。
他本来还在陆时行面前极力推荐自己的新女婿,也正要引着他去见柳长风,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出闹剧!
永宁侯想解释,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最后,他敲定了苏知鱼。
“一个商户女,妄图攀附才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我那女婿年纪轻,不懂事,才会被这个狐媚女子蒙蔽了……”顿了顿,永宁侯又笑道:“大家都是男人,侯爷也该清楚,像这样的女子,明面上是拒绝了,实则还是一些欲拒还迎的小手段罢了。”
说完,永宁侯露出独属于男人之间的秘密微笑,可惜,换来的只是男人一个薄凉的眼神。
黑沉沉的视线压过来,永宁侯直觉身体发寒。
是他忘了,这位战神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立在那里,比一墙之隔的翠竹还要再挺立高拔几分。有阴风过,翠竹发出清晰的“唰唰”声,细腻柔长,像女子拖曳而过的裙摆。
“欲拒还迎?”男人咀嚼着这四个字,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又锋利几分。
“是呀,一定是这女子勾引的我新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