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二毛、铁树这些与她关系处的不错的青壮年,全要被赶去山里挖矿。
吴满贯年龄也是刚好中标,真尼玛寸。
这一去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左思右想没法坐视不理。
“二姐,喊我啥事?”躲在屋里,听着外间哭天抢地的吵嚷声,许玉晴心里不是滋味,神情恹恹的,壮丁一走,村里就真的只剩老弱病残了。
许问枫没吭声,摆了炕桌,唰唰写了张小纸条:“一会那婆子来,交给她。”
“二姐是想求助那位贵人吗?”那位从未露面的怪人难道身份不简单?许问晴喜忧参半道:“二姐,那人是男是女?你与他交情如何?”
“男的,泛泛之交。”许问枫看了她一眼,多说了几句:“关系深浅不重要,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本质是价值互换,说白了就是一种隐性的交易,无非就是我能给对方带去什么,对方能给我带来什么,只要满足供求规律,点头之交一样可以办成大事。
不用担心我吃亏,需要支付什么样的代价,我心里清楚。”
许问晴似懂非懂点点头,就怕对方图二姐的人,既然二姐有数,她就放心了。
尽管不忍心同村的后生去服苦役,但到底是外人,远比不上亲姐重要。
“有把握,能成吗?”毕竟里正叔都束手无策。
许问枫没把话说满:“成不成晚点才知道。”
她做了两手打算,如果陆二爷那边走不通,就只能半路劫了人,送去哈克族避避风头。
不过,逃役从此便见不得光。
所以,陆二爷能摆平最好。
家里有服役的人家追到村口,哭哭啼啼拉拉扯扯半天,官差不耐烦极了,要不是看在余宏义孝敬的银子面上,非得把这些碍手碍脚的妇人一并押走不可。
“好了,都给我回去!”看那帮孙子阴鹜着脸忍无可忍的模样,再拉扯下去,怕不是要拔刀了,余宏义抹把脸,嘶哑着嗓子吼道。
前前后后忙活这么些天,却没能保住几个人,他心里比村民们还不好受。
衙差带走了丁壮,带走了希望,整个岩滩村死沉沉,失去了生气。
余宏义垂头丧气闷在屋里一天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