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全村开大会许问枫没去,让三妹去旁听,再回来告诉她结果。
没去开会的许问枫去了祁寻的房间。
进门,祁寻正在伏案疾书,书案一旁规整的叠着几封火漆封缄的密函。
不像是平时打发时间的写写画画,显然是在干机密要事。
祁寻眉眼宁静地看她一眼,复又垂眸继续挥笔疾书,许问枫也没有要窥探的意思,走去窗边将支开的窗户闭严,然后站在原地安静的等他忙完。
感觉房间的光线暗了下来,祁寻抬眸:“有事?”
许问枫点点头:“我需要一张舆图,一本正统地理志,舆图最好是夏朝完整的疆域图。”
舆图在这个时代是保密品,属于高度机密的东西,平头老百姓是不可能弄得到的。
上一次余宏义就是因为搞不到舆图,只能朝着大体方向走,路途中会不会碰到匪患或灾民暴动全凭运气。
既然决意举家迁徙,就要做足万全准备,避开高危地区,安全直达目的地。
在途中任何无意义的消耗都是决策者的失误,而她身为许家的决策者,不允许出现这样低级的失误。
祁寻慢条斯理搁下手中的狼毫,不疾不徐走到盥洗盆前净手:“你就那么笃定我有?”
完整的疆域图,除最高统治者之外,满朝文武也就零星几个人能看,甚至连皇族一般的皇子公主都没资格一览。
许问枫唇边荡起浅浅的弧度,就那么看着他。
他住进许家没几天,许问枫就发现经常深更半夜有人翻她家后墙,来人个个身手不凡。
隐约听到那些人压低声音称他主公、殿下。
一墙之隔,许问枫起心想偷听点什么,除非他们讲唇语,打手语,否则休想瞒过她的耳朵。
想来,他应该就是现任统治者口中的‘前朝余孽吧’,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搞他这么狼狈,要蜗居在这乡村陋舍,但可以确定的是,夏朝定有一股不小的势力在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