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陆氏在三百多年的漫长历史中,一点一点壮大,旁支无数,内部盘根错节。
诚然二爷如今掌了一部分实权,但天高皇帝远,谁知道会给他吃多少下马威,说到底他只是二爷手底下的一个奴才,旁系不管亲疏远近,人家到底跟二爷沾着亲。
沾亲带故说话就能比他硬气。
必须多带点人去压阵,不然很可能去到那边会陷入缺人用的窘境。
许问枫脸都绿了,头疼的厉害。
这老东西还挺执拗,把他家二爷的话奉为圭臬。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吓不退。
人家铁了心要去,许问枫拦不住,也没理由拦,那就各走各的,不若加上耿义的人,队伍一千多人了。
都快赶上一个大家族迁徙。
“我要的东西呢?我这边还有许多事待处理,不便耽搁太多时间。”许问枫又开始装傻充愣,避而不谈出发的事。
“在库房,某带你去。”耿义是何许人也,在商场上练就的油滑头,差不离摸清她是个什么性子,姑娘惯会装糊涂,有事你就得挑明了说,不若她就能跟你装傻到底,于是一边领路,一边锲而不舍连环夺命追问:“许姑娘,咱几时出发?”
“咱行进路线出章程了吗?”
“咱是日旦出发还是趁夜走?”
“咱......”
神特么“咱咱咱”,许问枫服了他了,缠功了得。
在耿义的喋喋不休的追问中,在许问枫的沉思缄默中,库房到了。
“如何,姑娘可满意?”耿义指着满满一库房的物资,面露得色道:“二爷得悉姑娘要安土重迁,特命我筹备了一批粮资锦布。”
得知宝藏姑娘要迁离故土,再结合时局,二爷当机立断放弃了仓河镇,恩赐给了三房的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