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痣男后悔死了,他就应该留在山坳坳。
而许问枫是一点不受影响的埋头干饭,祁寻捏着玉筷,扒下一块鱼肉,挑出鱼刺放她盘里,温声道:“鲮鲫鱼细刺多,你吃的时候小心些。”
许问枫吞下一口鱼肉,道:“别光顾着我,你也吃,吃饱点。”
“真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啊。”刘瑾眼中闪着嫉恨的光,阴阳怪气地笑。
他不曾拥有过的东西,别人也不配拥有,两人眉来眼去的互动就像一根根刺扎他心尖尖上。
凭什么,凭什么……流着皇室血脉的人,合该受尽折磨死绝才好。
一根金线从袖笼里射出,缠住一名黑袍武士四肢。
黑袍武士整个人瞬间短了一截,随着齐根断掉的双腿,还有两只手臂。
多吉连忙去捂如意的眼睛,将她转移到自己背后。
那名倒霉的武士哀嚎一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四肢离体。
鲜血潺潺冒,地板上到处都是血。
大厅中心跳舞的舞女面无血色,惊恐万状恨不得直接夺门而逃。
刘瑾眼中血红一片:“洒家让你们停了?”
嗜血的眼神教人如临深渊,舞女哆哆嗦嗦扭动身姿。
武士断了四肢一时半会咽不了气,连自杀也不能,只能低低凄凄痛苦呜咽。
许问枫闭了闭眼,掷出一根玉筷,刺中他心脏。
临死前,武士投来感激的一眼。
刘瑾拔高声调,尖声道:“你杀了我的人。”
许问枫:“影响胃口。”
他脸上浮起一缕讽笑:“妇人之仁,难成大事。
他看着祁寻道:“这就是殿下为自己选的正妃?”
“呵,洒家看啊,殿下识人眼光倒是和你阿娘如出一辙,眼瞎心盲。”
祁寻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为自己斟杯酒,慢慢抿了一口。
大抵是觉得唱独角戏太过无聊,疯批当着众人的面将一包药粉倒进酒杯里,冲许问枫森然一笑:“这杯酒你喝是不喝?”
抱着妮妮的仆妇,拿糖的手已然换上一柄锋利匕首。
小奶娃自是不识危险,看到亮晃晃的东西,挥舞着肉嘟嘟的手去抓,仆妇怕提前伤到她,便左闪右避,逗得妮妮咯咯笑。
还以为那妇人在跟她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