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定把车泊在教学楼的停车区。他从下车开始,就引来各方瞩目。
许惠橙不习惯这些视线,于是挑着比较冷清的道路走。
她和钟定手拉手慢慢地走。
她曾经想过,未来有一天可以惬意地走在校园里,没有负担,没有压力。
当时所幻想的场景中,身旁没有男人陪伴。
而今的现实,比描绘的还美好。
钟定觉得这样漫无目的地乱走,很浪费时间,可是见到她兴致勃勃,他不作声了。
许惠橙的心情完全放松,已然成了话痨,不停讲着以前在家乡的事。
钟定偶尔应她一两句。
他初初见她时,她总是一副麻木迟钝的样子。现在几个月过去,她原本个性里的单纯傻气渐渐显露了出来,衬得她的神情格外生动。
他侧头看着她笑得和花儿一样,突然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蛋:“小茶花。”
许惠橙抬头望他,还嘿嘿了两声。
“过阵子有空了,我们去四川看茶花。”
她的眼睛一亮,更是眉开眼笑:“钟先生,谢谢你。”说完她激动地抱了他一下,意识到这里是校道后,又赶紧放开。
钟定重新揽回她:“你会不会留在家里就不回这儿了?”
她摇头:“我还是跟着你。”
她和他的感情与和父母、弟弟的,是不一样的。她想回家探望父母,但她也知道,他是她的夫,他许了她一辈子。
“这话好听。”钟定弯起眼睛,“以示奖励,我请你去吃大鱼大肉。”
她挣开他的怀抱,重申道:“我在减肥……”
前天晚上,钟定不知怎的,在她洗澡时突然闯进来,把她吓了一大跳。他抛玩着钥匙,倚在门边,笑得跟勾魂似的。
他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会那样笑。
后来,她在镜中看到两人纠缠的身影,欲哭无泪。他宽肩窄臀,她到处是肉,这差距让她自卑得想钻地洞。
“不是已经减了?”钟定觉得,她抱起来没那么肉乎乎的了。
“只减了一、点、点!”许惠橙用手指示意了大概半厘米的距离。
“很好。”他捉住她的手,“以示奖励,我请你去吃大鱼大肉。”
“……”
她怀疑他是以养猪的思维方式在对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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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许七竹的下落后,许惠橙就经常去大学城。
许七竹因为要打工,空余时间不多,一般就是两姐弟吃顿饭。
关于过去几年的事,许惠橙随便编了个故事。大概是说当年她找到工作后出了意外,撞到脑子失忆了,最近半年才恢复。
这个说法是她想出来的,借鉴了影视剧的狗血情节。她和钟定谈起的时候,还问:“钟先生,七竹会相信吗?”
“应该不会。”钟定这么回答。
她一听,紧张了:“那怎么办?你给我编一个吧。”
“没空想。”他的眼睛盯着电脑显示屏,“你这么说给他听就是了。”
故事的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之所以隐瞒,是因为辛酸和痛苦。
身为她的亲人,应该做的事情是埋葬她的过去,而不是屡屡撕裂她的伤疤。
这一点,钟定想,许七竹真的爱护她的话,他会懂的。如果许七竹冥顽不灵的话,钟定不介意给这小舅子上一课。
毕竟,许惠橙的幸福,是钟定要操一辈子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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