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钟定去住酒店。
许惠橙和许母挤一张床,许父睡许七竹的房间,许七竹则有一张活动床。
本来许惠橙是想让许七竹也住酒店的,可是他说酒店反而不习惯。
酒店是许父选的,不远,就在隔壁街,由他带着钟定走过去。
许惠橙对g市不熟,但是看这里的地段,料想没有太高端的酒店。
她怕钟定会嫌弃,于是在钟定临出门前,拉着他去了阳台。
“钟先生,”她降低音量,“如果你觉得那里不好,别当着我爸的面说……”
“嗯。”他揽住她闪到旁边,“小茶花,来个吻别。”今天晚上就抱不到这么软绵绵的身子了。
她被吓到,赶忙探头去望屋里的情况。
好在许父和许母都没注意阳台这边。
她匆匆在他的脸上亲了下,便推开他。
钟定刚想再吻,许七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姐,你的行李我帮你拖进去了。”
“哎哎。”许惠橙慌张地应着,逃离了钟定的怀抱。
许七竹拉开阳台门,见到她通红的脸,再看钟定的背影,顿时明白了什么。于是,他也变得尴尬起来。
钟定很淡定,转过身后,脸色并无异常。
他跟着许父出去时,许惠橙还是不放心,又发了条信息提醒他,别和许父说什么不好的话。
钟定望她一眼,微微点头。
她笑了,送他和许父出门。
这栋房子有些年头了,其中两层的楼道灯坏了不亮。
钟定的眼睛夜视还算可以,他见许父扶着栏杆的背影,提醒道:“你小心点。”
“没事没事,”许父说着一口川/普话,“这灯三天两头就坏,习惯了。”
钟定听得费劲,只能简单应声。
许父选的是一个商务型酒店,比起街边的普通宾馆已经好很多。
前台服务员说的都是四川话,钟定站在一旁鸭子听雷。直到许父掏钱的时候,钟定才开口:“我来就好。”
许父摇头:“我来,我来。”随即将钱递了过去。
钟定不太适应。或者应该说,他以前都是付账的,今天这是破天荒了。
许父完全把钟定当成晚辈,把牙膏、牙刷都买好,交给他时,还叮嘱说:“最近下雨,晚上比较冷,自己注意保暖。”
“好的。”
钟定由于家庭环境使然,缺失了某部分的情感,从小就傲慢残酷。他不懂得要如何去应对别人的关怀,因为一路走来,根本没几个人真正关心过他。
许父的热情让他的心情微妙起来。
就这样,钟定在这个普通酒店住下。
房间比较简陋。
电视只有几个频道是清晰的。
马桶的按钮要按四五次才有反应。
太阳能热水器烧的水半个小时都热不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门下塞进了一张小卡片,什么空姐、白领、护士、女警等等,应有尽有。
他低头看了眼,连捡都懒得去捡。过了一会儿,房里的电话响起。钟定直接拔掉电话线,然后点了根烟,半倚在床头。
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不习惯。这个时候,他真想念家里那朵傻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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