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玄关,这才看见人家四个人已经组成牌局,尚垠也就是个看客的角色,岁数都挺大,平均得四十五岁,最年轻的一人他认识,市局的花易天,当初在局里的时候差点没把丁煜打个半死,不过按他的话说,我是善意的…
丁煜小声回道“我他妈也在想,从哪弄来的这些妖孽!”
尚垠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又安静的坐在旁边凳子上当看客,丁煜也搬个凳子,安静的看着。
人一旦受挫就容易多想,原本丁煜打算在家里等田田,可被尚垠强硬拉出来,心情有些不好,再加上这些女孩的冲击,自然有些低落。
冲击?也不仅仅是女孩的表现。
而是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值得缅怀,回想学生时代的青葱岁月,熄灯之后躺在床铺上和室友聊聊女孩的生理构造、哪个系、哪个班的哪个女孩昨晚和谁出去了,又或是学校边上哪里有小姐,没有多感慨,但是兴致盎然。
现在,他有很多不想认识的人,却在走着走着的路上结识了,没有讨论小姐的兴致,却一个电话可以叫来很多比小姐还要上档次的高级鸡。
没了兴致,多了现实,可能这就算长大。
她们换衣服的速度不慢,或者说衣服本就不多,像电视上演的足球宝贝一样,都是那种装扮,就差手里拿个足球作几组魅惑动作。
她们出来,这房间内的气温登时提高起来。
“三万…”花易天没看女孩,但是声音高了不少。
“糊了…”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子,登时把手里牌一推,非常兴奋。
“张市长手气就是好啊,挡都挡不住!”花易天有些愤恨的摇了摇头,随即也把手里牌一推“你看看,我要条子,本想着清一色唠个大的,哎,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喝口水,消消气…”女孩非常会来事的把水杯端到面前。
花易天带着一正经的面孔,接过水,都没多看女孩一眼,放到嘴边…
这桌上,一名副市长,一名刑警队长,还有个国土资源局的副处,另一名是中梳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人,也是做房地产一类的,几乎不怎么说话,说粗鄙点,他的主要作用就是咧着嘴输钱,抓牌、打牌、掏钱。
气氛很好,这群西装革履的人也没趁机占便宜。
但是在不是自己老婆面前,他们无疑都展现了男人的雄风,就差把桌子拍碎,非常高亢。
丁煜他俩坐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
“我还以为有你的戏份,给我激动够呛,没想到你就是端茶倒水的角色”丁煜眼睛还看着牌桌,小声嘀咕一句。
“能端茶倒水也是福分,你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他能进来么?”尚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道。
“这么看啥时候是头啊,就在这坐一宿?”丁煜能坐住,但是一句话都不能说,这让他很难受,浑身不自在。
尚垠扫了还在寒战的四人,随即小声回了句“有些事不用说,能进入这屋就代表认可,能让你在旁边看戏就说明有戏,到最后你看谁赢钱,就说明谁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