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打方向灯,“把高贵冷艳看不上自己的男孩子压在床上,八光了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是所有女孩子的梦想吧。”
方堰指尖微微一颤,藏在仪表台下的腿稍稍收了收,脚趾也在没人知道的地方缩了缩。
“对方最好抗拒一下,然后我强硬地摁住他的手,将他控制住,必要的时候玩一玩情.趣,把他绑起来,让他动不了,只能默默承受被我欺负。”
方堰搁在中控台上的手蜷起,指甲在皮质的地方留下几道月牙痕迹。
“对方越是不愿意,我就越想亲他,咬他,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方堰忽而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那里已经有了一道红痕,是刚刚在路边余遥拉他时攥出来的。
“可惜男孩子都不喜欢我这样的,嫌我太糙太霸道了,他们就偏爱小鸟依人型的。”余遥实话实说。
方堰不赞同,“你只是没找到适合你的。”
停了两秒后,他又道:“也有男孩子喜欢你这种霸道强势的女孩子。”
余遥眼前一亮,“真的吗?”
“嗯。”方堰回答的很肯定。
余遥笑了,“看不出来你嘴还蛮甜。”
她用手肘碰了碰方堰,“借你吉言啊,希望我以后能找到一个长得好看、天天任我欺负的男孩子。”
光欺负好像不太好,余遥添了一句,“我也会好好珍惜他,对他很好,疼他爱他的。”
余遥前后把该说的都说完,仔细回忆了一遍,又觉得哪里不太对,“我刚刚……是不是太变.态了点?”
又是捆啊,又是摁的,‘欺负’俩字起码说了三五遍。
吓到人家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方堰很纯很干净,是那种天上明月的纯粹和无瑕,在他面前谈论这些不好吧。
太不把他当外人了。
可能是知道他的择偶标准后,意识到他不可能找玩圈的人,很不幸,她也是,所以已经放飞自我,无所顾忌了。
她平时只有跟闺蜜时才这样,口无遮拦,想说什么说什么。
其实余遥一直在奇怪一件事,每次面对方堰时,明明只见过几次面,对方还是男的,但回回都因为性子随和,气质温雅,叫她放下防备和戒心,不留神把什么都抖了出来,一些闺中秘话都讲了。
解释不清的神奇啊。
方堰摇了摇头,“挺好的,心直口快,没有心眼。”
余遥翻了个白眼,“你直接说我情商低我还佩服你是条汉子。”
说话时她踩了刹车,将车子停在一家店门口,“我们到了。”
这个点想吃正儿八经的中餐很难,人家九点到十点就关门,所以大家选的地儿是那种类似于宵夜、营业到很晚的铺子。
余遥下了车,多看了一眼路边,不算顶好的地方,两旁的树下停满了豪车。
引起不少过路的人围观讨论,还有人拍照,余遥的车停得远,没人注意她俩。
她坦然地行在人行道上,带着方堰一起按照何穗发的详细地址往楼上去,在三楼一个拐角的大厅,因为人太多,包间坐不下,干脆占了一整个小厅。
那块本身就在一个特殊的角落,又不会打扰到别人,还能塞下他们这么多人。
余遥到的时候发现大家已经三三两两或站或坐,来了不少人,可能还有些摇人的,所以没开始,只是坐着聊天而已。
大厅内有个沙发,还有台电视机,何穗张茜茜等人正坐在上面改电视,除了她们还有其他人,女车主也在。
因为靠外,是何穗第一个发现她的,表情先是一喜,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过来,看到她身后的另一个人后愣了一下。
其他人发现了她的异样,纷纷看过来,也怔了怔。
余遥当然不认为是自己的功劳,是方堰。
他就像鹤立鸡群一样,无论在哪都闪闪发光,很难不引起众人的瞩目。
大家的眼睛里藏着好奇,也有惊艳的,不少男孩子的目光也停留在他身上,或端详或考量。
方堰表现地很淡定,微微低了低脑袋,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余遥表现的也很淡定,毕竟不是第一次遇到。刚见他时,盯着人家的赤足看了很久,感叹大自然的雕琢。
后来在医院时,路过的病人,医生和护士跟他说话都轻柔许多,明显和对别人时不一样。
带他去见闺蜜时闺蜜当场表演改头换面从邋遢到精致的转变。
现在又成了众人围观的对象也只是走个流程而已,余遥见怪不怪了。
其实心里还是很窃喜的,就好像那些私底下夸赞方堰怎么这么帅,腿好长啊,比例好好的话是对着她说的一样,让她打心眼里生出一丝荣耀感。
类似于我的朋友这么优秀,我也倍有面子的感觉。
余遥目光一圈看去,在所有人脸上浏览,发现都不如方堰,他果然艳压群场后,心里更自豪了。
可真给她脸上长光啊。
别人的伴儿都空有美貌,我这个不仅美貌天花板,还是能力天花板,家世和别的也数一数二,都能拿出来炫耀的那种。
余遥乐开了花,强压下嘴角的愉悦才能自然地跟别人交谈。
她几步走到沙发旁边,单腿扣了上去,随意问道:“王朝君呢,怎么没看见她?”
几个人都在,就王朝君不见了。王朝君是她尊重的对手,对她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人一没她就发现了。
“被她教练叫走了,说是给她临时抱抱佛脚。”何穗解释。
余遥点了点头,又热情地跟刚认识的女车主打招呼。
女车主明显跟她这种粗人不一样,是个温柔优雅的类型,大方又自然地伸出手,跟她握了握,“你怎么这么慢?”
余遥回头看了一眼方堰,“捡人去了。”
说是‘捡’也没错,方堰确实是她半路捡的。
女车主歪头,绕过她,看向她身后,“不介绍介绍?”
她的眼睛里是浓浓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