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堰余遥。
方堰那只拿烟的手在离开后又继续挂回栏杆上。
过了一会儿,他动了动手腕,面色如常,自然而然地将烟递给自己浅吸了一口。
也没有嫌弃她。
余遥心情更好,低头打了一把游戏,再抬头时面前递过来一只手。
方堰这个大天使又开始发挥余热了,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愿意跟她平分那剩下的半只烟。
余遥单手操控着角色,远离战争找了个角落躲着,确定四周没人偷袭才凑过去准备来上一口。
方堰还保持着原来半倚在栏杆上的姿势,没有回头看她,只举了手,位置其实和她还有一段差距。
她歪了歪脑袋,发现角度刁钻,不可能抽上后伸出手,握住方堰的手腕,微微朝下拉了拉,正对着自己才满足地吸了吸。
一点不跟他客气,毕竟他也没跟她客气。
天天都穿她衣服,风衣已经成为了他的专属,再也没有好好跟着她一天。
而且也不是头一天认识了,关系不知不觉这么铁,真没必要再计较这些小东西。
余遥抽完又把方堰那只手推回去,摆成面对着他的方向。
方堰那只手好像成了某种工具,来往于她俩之间。
他抽完,她再拉回来,自己完事后又推过去。
一根烟就这么被她俩造到只剩下一点点的烟屁股。
方堰两指几乎夹不住,他调整了一下手势,从夹着变成捻着。
侧廊的位置特殊,像个三角形尖头的一边,旁边是院子,正好留风,烟尾被灌进来的寒风吹得一闪一闪火花忽明忽暗。
方堰垂眉,盯着那支短到不过半指宽的烟头出神。
手腕再次一紧,轮到余遥了,几次来来回回,她动作熟稔地好像是自己的什么物件一样,随意搬来搬去。
拉到她那边,如果指头位置没摆好,还会被她用手掰正,陌生的、属于她人的体温肆意从接触的地方传来。
他并不讨厌,相反还很喜欢,喜欢余遥毫无芥蒂地触碰他,喜欢她手里的体温和被她攥紧的感觉。
沉重的,厚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