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侧了侧,懒洋洋靠在窗边看楼下。
这边属于南街,余遥去的是东街,客厅外的窗户通着东街,他白天没事楼上楼下都跑过,所以知道。
也晓得离电梯最近的地方在南街,所以无论余遥去哪,都会通过这边。
方堰只静静等了一会儿就瞧见她的身影,六楼不算高,也不矮,人变成小小一个,只有他一只手那么大点儿,他还是认了出来。
余遥左手提着大袋东西,右手挂着粥,正跟一个认识的人聊天。
那人是个男的,很年轻,腰间夹着球,身上穿着球服,刚从外面回来,余遥也是。
双方相见恨晚一样,说话时比手划脚,不时还仰头大笑。
方堰抿了抿唇,从兜里掏出手机,给余遥打电话。
那边很快接了,将挂着的粥挪到另一只手上,空出一只手拿电话。
方堰没有先出声,等那边问‘怎么了’才道:“余遥,你再给我买一瓶药吧,治止痛消肿的那种。”
那边余遥的声音很不解,“家里不是有吗?”
为了通话,她悄悄走远了些,离那个年轻男人从三步近,变成了十步左右。
“家里的药太刺激,蛰得疼。”
余遥:“……”
她手一抖,本来就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购物袋散了一下,有东西从提手口子处滑出来,掉在地上。
余遥弯腰去捡,刚站起来,准备塞.进购物袋内,他又继续,“疼……”
啪!
才强硬挤.进去的大袋洗衣粉又掉了出来,像是被诅咒了似的,往后反反复复几次都没有放好。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