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遥时常有些困惑,他真的喜欢做饭吗?
不尽然吧,喜欢的话为什么厨艺这么生疏?说明不经常做。
如果真的爱,会恨不得天天钻研,天天泡在里头不出来吧。
没有说明不是。
感觉更像她不擅长,他只能自己来。
毕竟两个人是认真过日子的,总会涉及到柴米油盐,不是你就是我。
他妥协了。
打扫房间也是,如果她收拾,第二天肯定双双找不到东西在哪,她没办法像方堰那样,把所有东西在什么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
头天收拾第二天可能就忘光光了。
这方面又是他妥协。
他真的没少付出,还丢了百分之十的卓悦股份。
八百万连百分之一都买不到吧。
余遥刚准备提这个事,就见方堰闭上眼,痛苦道:“这个药真苦。”
藿香正气水,药中的苦王,连他这样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都受不了。
余遥忍不住嘲笑他,“活该,谁让你平时不好好吃饭,没有营养身体就差,差就容易生病。”
他本来就饭量小,夏天吃的更少,好生病是正常的。
方堰可能也知道自己理亏,‘嗯’了一声后没再吭声,过了一会儿余遥低头去看,发现他睡着了。
脑袋陷进松软地枕头里,睡的很香。
余遥只好放下那些有的没的,熬了粥给他,眼看着他喝完有了精神爬起来洗漱后又躺下继续睡。
她左右没什么事做,也跟着躺下。
夏天后天气热,需要开空调,以前余遥都是二十一二度,自从有了方堰后,现在是二十五六度。
她热,方堰冷,所以俩人盖的被子不一样,她的薄,方堰的厚。
余遥拢着自己的小薄被子,嗅着上面沾染的、属于方堰身上的香,脑袋一歪,很快沉沉睡去。
晚上的十一点多左右,不知道是半晚不晚的时候睡过一段时间,还是如何,方堰失眠了。
他在黑暗里静默许久,才伸出一只手,将搁在榻榻米上充电的手机拿过来,调了一下卧室空调的温度。
从二十六度变成十六度。
手机上控的温,没有动静也没有‘叮’的一声响,全程无声无息。
方堰放下手机,静静躺了一会儿,大概十几分钟后,床边缘那个盖了薄被的人被冻得受不了,睡梦中本能地朝有热源的地方去。
她很快找到能令她舒服的区域,梦游似的,掀开床里的被子钻了进去。
方堰感觉有一双手搂在他腰间,带着阵阵的凉意,冻得他身子轻颤。
他忍了忍,过了一会儿,那手臂不凉他才闭上眼,安心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