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鉴于他的态度十分诚恳,余遥松了口,“其实我也想你了。”
她实话实说,“你不在还有点不自在。”
适应了两个人生活,突然少了一个,会发现房间空荡荡的,做什么都比以前费劲。
比如说从前她打游戏的时候想吃水果,自己又离不开身,正好方堰弄过来,顺带喂一喂她,现在就只能熬一熬,等有空的时候去拿。
当然有时候方堰生病发烧等等,她也会照顾,是互相的,但总感觉两个人做事要轻松很多。
一个人住,家里突然就没了吸引力。
平时都急吼吼去接方堰然后回家,现在下班了先到处溜达溜达,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如果找不着,打电话问一下何穗今天吃什么?
从她的食谱中参考,有时候她在外面,就过去蹭她一顿饭,顺带闲聊打发时间,到点了回去。
方堰在的时候忙里偷闲打把游戏都感觉好快乐,他不在的时候电脑就在客厅,她都懒得去开机。
精神粮食没有了。
跑掉了。
“我也是。”说这话的时候方堰正窝在酒店的椅子里,弹手机壳背面的桃子。
余遥说过的,心情不好就欺负欺负。
“这边的情况比较复杂,还要等几天才能回去。”
他们要考察的东西很多很多,包括大众的接受度,市场的前景,竞争对手的价格和情况,以及他们的优势。
单看资料是没用的,还是要实地观察一下才行。
“好。”余遥一口答应,是干正事,不是去玩,她能理解。
“到时候几点下飞机,你提前打我电话,我过去接你。”
“嗯。”方堰轻轻应了一声。
话题到了这里该结束了,余遥从耳朵边拿开手机,搁在眼皮子底下盯着通话中的屏幕看了一会儿,刚准备挂断电话,就听到那边说话。
“要开视频吗?”
余遥眨了眨眼,心说他可太懂事了,她正好想看看他,他就刚好这么说。
“要的。”
余遥边说边挂了电话,快速点开微,刚准备给他去个视频申请,那边先打过来。
她接通后正好瞧见方堰在调整手机,他可能在某个酒店的阳台,坐在一个明亮的地方,背后是青山绿水,白云草坪,空气很清新的感觉。
手机貌似被他放在一个很滑的桌面上,想抵着东西,结果没卡住,砰得一声响,砸在桌面上,前置摄像头里登时出现阳台的天花板和花瓶的一角,以及里面的花。
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五指分开,分别握着手机的两端,食指卡在顶部,正好挡住摄像头,余遥瞧见一片彤红,过了一会儿那手才离开,位置也已经摆放好,这次倾斜的弧度小,手机没再倒。
是正对着方堰的,余遥将他那张俊脸和整个上半身都看的清清楚楚。
他那边应该是大清早的,有阳光有微风,吹的他刘海微微倾斜,很惬意似的。
大概还没到外出的时间吧,他只着了一件单薄的衬衣,领口大开,修长的脖颈和一部分平坦的胸膛以及锁骨外露着。
几天没有折腾他,以前霍霍的痕迹已经好的差不多,又或者说,他这段时间把自己养的很好,身上白白嫩嫩又水灵。
余遥:“……”
果然她就是方堰的祸害啊,没了她,方堰好的不能再好。
这场视频通话一直持续到很久,晚上十一点多才结束。
余遥道过晚安,摁完红色圆标,将手机往床头一搁,人躺在被子里,疲惫地闭上眼,想睡,没有睡意又睁开,瞪着天花板长叹。
失眠了。
满脑子都是方堰风华绝代、盛世美颜的样子。
想他——的身子。
余遥认命地爬起来,将手机捡回来拿在手里,输入密码翻看自己的相册,找前几天拍的视频,关于方堰的。
平时方堰是那种日常生活都不爱上镜的人,他这个身份,视频要是外泄会很麻烦,被有心人拿去截下一些小细节断章取义大作文章的可能性很高,要解释很多很多。
临走前的最后一晚躺在床上,赤着上半身,主动问她要不要拍?
她知道什么意思,怕她想他——的身子,所以给她聊以慰藉用的。
余遥想着设置一个很复杂很复杂的密码,只留几天,等他回来就删掉,于是同意了,其实也是担心真的会很想很想他——的身子。
知道自己是老色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余遥找到那段视频,点开后目之所及全都是白。
雪白雪白。
没有拍脸,只有颈部往下,胸膛和腰腹,整个上半身赤着,底下没有,套了那件五分裤,曲着腿,宽大的裤筒滑下,一部分大腿和小腿也外露着。
这种程度其实不算什么,在篮球场上随处可见。
穿着三分裤,修长健美的长腿和腰腹胸膛坦着。
也就方堰会觉得这样暴露,他有点过于保守了。
不过那天牺牲很大,想再光一点来着,余遥没让,他的身份太特殊,万一手机丢了,被人破解密码,找到蛛丝马迹和他对上,会上头条热门吧。
某某董事身上青青紫紫,疑似跟人玩……
这样就好,他不需要全漏,一部分就很好看,引人遐想。
余遥举高手机,眼瞧着一串精致的半截翅膀项链躺在凝脂似的平坦胸膛上。
方堰是真的漂亮,穿衣服完美,不穿也……
余遥将视频来回翻了十几遍,看完满足去睡。
第二天精精神神起床去上班,撸铁撸到中午,十二点一过,有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她吃了饭,回到家,没午睡,打开手机无聊地翻看微,本意是想知道有没有新信息,不留神看到了家族群里的消息。
她爸妈说方老爷子让他们尝试自己小笔投资一把,光看光听是没用的,还要实践。
老两口看中了一支股,想玩个千把块,这么点投资不好意思麻烦方老爷子,于是在群里寻求儿子的意见。
她弟弟是学这方面的,有那么一点经验。
余遥往上翻了翻,记下股的名字后去软件上查了查,这支股长势确实不错,最近的线条很漂亮,不断往上。
但是瞧了瞧前面,会发现始终保持在一条线上,偶尔还会往下,在最低处的时候突然开始上升,越升越高,激得无数股民进来。
余遥又去查了查这家上市公司,是一个老牌子,一直很稳,最近没发生什么大新闻,比如某某某参股,或者做出什么大动作,也没有营销。
突然上涨很古怪。
余遥调出键盘打字。
【樱桃小完犊子:爸妈,这个股涨的不对劲,我感觉应该是被庄家控股了,已经涨了这么多天,估计快要抛了,你俩慎重吧,这时候谁投谁倒霉。】
南明苑内,在方家老宅附近安家的余建国和刘锳迟迟没有等到儿子回复,已经去联系方老先生,这点小事不好意思上门,就微上提了一嘴,那边很快回来,内容和余遥说的差不多。
被庄家和资本控股,快到收网的时候,这会儿谁进去谁被薅羊毛。
夫妻俩对比过消息后,愣了片刻余建国才回过去。
【余建国:遥遥啊,这是谁告诉你的?】
【樱桃小完犊子:我自己查的,怎么了?】
【余建国:你也在学?】
【樱桃小完犊子:没有啊。】
【余建国:那你怎么会懂的?】
余遥翻了个白眼,刚想说我懂个屁,突然意识到什么。
为什么她那么谙习地去查,那么娴熟地判断出结果?还那么自然地道了出来。
很不正常啊。
因为如果是以前,她可能只是俩眼一抹黑,然后讨巧地祝爸妈顺利,现在可以夸夸其谈地说出来。
不对劲不对劲。
余遥搁下手机,摁了摁太阳穴,极力回想,发现跟方堰有关。
他平时有电话来,谈的是生意上的事,从来不避着她。
她还经常在他的办公室内打游戏,来来往往很多高层和秘书汇报项目和机密事。
平时有闲有空就跟他一起去见这个老总,那个董事,他们谈的还是生意上的事。
方堰私底下还会炒股,有时候她好奇问,无论什么方堰都会告诉她。
他脾气好,从来不烦,她一个小白,什么都不懂,有时候听了也跟没听似的,需要他讲解三五遍。
方堰真的耐耐心心说那么多次,别人会一次比一次暴躁,他相反,一次比一次慢,详细,渐渐地她能接上他的话。
比如他说看好某只股,余遥点头,说那个股确实好,等她有钱了她也玩玩。
变化这么大,她居然没发现。
还以为方堰带她去见客户,不瞒着她,当着她的面,教她怎么在饭桌,酒桌和游戏中谈生意,甚至给她机会让她独立完成一个单子已经很好了,没想到他还能更好。
真的在用心地引导和教导她。
她貌似学的比她爸妈还快。
方堰是最好的男朋友了吧。
余遥想验证一下,打开炒股的软件翻了一圈,大部分走势她都能看懂。
老牌股稳健一点,不营销的情况下不会涨太多,但短时间内也不会掉,新股风险比较大。
那些庄家和资本就爱挑这样的下手,先选一个差不多的买入,再自己卖出,营造一种它在涨的架势,越涨越高后开始有股民禁不住诱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