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这两天你们该出院就出院吧,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养伤,我再待两天,多拍一些那家人威胁恐吓我的视频,到时候有说服力一点。”
病房内的声音还在继续。
这一次另外几个人没有沉默。
“杀人我确实不太敢,不过你口才太差,属于动手不动嘴的人,说不到关键去,还是让我跟他们对线吧,顺便将残疾证书的事套出来。”
是宁悠的声音。
“我去找跑腿买它十个八个监控器装在病房四周。”
何穗财大气粗表示。
“我这个伤医生说也要住院几天,怕是走不了了。”陆雪嘻嘻一笑,“而且我都当人家的老公了,啊,不,我们都当人家的老公了,最起码的担当还是要有的。”
她们一退,面对神经病的肯定是那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她们一早问过,家里挺困难的,出了事都不敢跟爸妈讲。
还在上大学,就是晚上出来兼职,是个补贴家用勤奋努力的好姑娘,不能让她的前途和未来断送在这里。
可能是怕余遥拒绝吧,宁悠继续,“帮助那个小姑娘,插手这个事是我们一起干的,没道理让你一个人承担。”
“你也不要觉得是你带头,我们不想的话,你带头也没用。”
“我是个商人,虽然平时玩世不恭了一点,没怎么发展家里的产业,不过知道的条条道道比你多,消息也比你灵通,有我在你会方便很多。”
何穗也有话,“我家就我一个小孩,爸妈也不准备再生,挣的钱都是我的,从来没短过我这方面,所以有要出钱的地方,我肯定义不容辞!”
陆雪接话,“我跟她一样,有要出钱的地方我也可以帮忙。”
她实话实说:“我虽然家里不如她,也没有她有钱,但是她花的也多,我很少买贵的东西,也不爱名牌,我还喜欢存钱,你们都想象不到我这些年存了多少,反正绝对比你们的存款总和还要多。”
几个人都被她吸引去了注意力。
“好啊,难怪平时一起出去玩,每次买单的时候你都躲在后面,原来是把钱存起来了。”
“余遥都换车了,你的车还是那个。”
余遥也有意见,“我这么穷你往常是怎么好意思坑我的?”
此后的话题也多为闲聊,没再谈过正经事。
方堰将烟掐了,站在拐角的一个窗户口吹了一会儿风,确定身上无烟味才提着食盒敲门,病房内骤然一静,随后是余遥的回应声。
他进去的时候,几个人正互相搀扶着一边痛呼疼,一边刷牙洗脸。
两个生活助理和陪护都不在,他将食盒放在桌子上,一层一层打开,里面装好的食物拿出来,两个陪护和生活助理才回来。
一边手里提着日常用的,一边提着外卖。
日常所需他让人买过,每个人都有,但可能不合适吧,所以重新叫了人。
饭他也都带了,四五个人吃没问题,兴许是担心没她们的份,另外点了些。
其实她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方堰知道,想支开陪护和助理说些体己话,能理解,他并没有在意,将碗碟拿出来后,去阳台接了个电话。
洗手间内,几个人洗漱好,各自颤颤巍巍出来,经过一夜发酵,大家伤都比昨天还严重些,昨天没那么疼,现在是疼的巅峰时期。
余遥动一下就疼一下,像个残疾人似的,由宁悠和何穗搀扶着到桌边坐下。
这俩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胳膊脱臼,一个脚扭着,难兄难弟。
陆雪更惨,手和腿都中了招,她那个是小刮伤,没那么严重,自己一个人坐下。
护工和助理都一夜没睡好,余遥让她们该去吃饭吃饭,该回去也回去歇息。
她们有需求会另外找人,病房内一下子清静,就只剩下她们四个和一个方堰,方堰在阳台打电话,关着玻璃门,加上说话声音小,听不到讲了什么。
余遥一边扒拉最大的瓷碗,看里面的鸡汤,一边扭头去瞧方堰。
他换了身衣服,是他自己的,老规矩长袖长裤,上面是一件条纹的蓝白衬衫,下面牛仔裤。
难得的有些休闲,不是上班会穿的。
下摆还是掖了起来,显得很整齐干净。
衬衫和牛仔裤都略微有些宽松,他靠在窗前,动作间会显出身体轮廓,很好看。
过阵子她如果失手就瞧不见了,比如一下没有弄死那个蛇精病,对方丧失行动力,补刀会判防卫过当,严重点故意伤害和故意杀人罪,所以要趁这几天过把瘾,把他便宜占尽。
“喂喂,你够了,眼睛都快黏你男朋友身上了。”何穗用筷子在她前面扫了扫。
余遥拍开她的手,自己还没来得及解释,陆雪先帮她搭腔,“我要是有这么绝的男朋友,我也这样,不把他身上盯几个窟窿,我不姓陆。”
宁悠也调侃,“我也算见过不少俊男美女,骨相漂亮成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她们边说边将自己点的外卖打开,和她的放在一起,她的色香味俱全瞧着还不油腻,她们的不是油多就是配料多,主菜少。
有些看着精致,其实处理的极其不干净。
冷冻鸡冷冻鸭和冷冻虾直接做,方堰从来不会这样,都是提前一天把明天要吃的放好自然解冻。
然后仔细焯水去腥去血,洗的又干净、做的还认真。
一点不嫌麻烦,手艺进步很快很快,现在堪比大厨。
几个人看完自己的,再看看她的,将自己的放在最外围,吃她的。
在嘴挑上几个人都是小公主级别,从小吃惯了山珍海味,各种外卖和三五星酒店美食随便点,今早之所以特意叫人去买,不是手机上下单,是因为要求太多,备注写不下,花比正常人多了一两倍的钱做出来的才勉强满意。
虽然如此,那些菜也没多少人夹,毕竟天天吃,早就腻了,只是没有其它解馋的,只好继续点老一套,现在有了方堰的,新鲜的做法和新鲜的菜,几乎所有人都臣服在他的厨艺下。
他做的鱼汤太鲜了,汤奶白奶白,鱼肉恰到好处。
鸡汤也是正正合适的程度,不咸不淡,肉一点不柴还嫩。
余遥撕了个鸡腿下来,刚干完探头去看,鸡已经只剩下个身子,腿和翅膀都被掰走。
这顿饭吃的很香,又补、味道还好,吃完方堰那通电话才结束,手里往兜里一揣,打开玻璃门进来。
阳台外开着窗户,一股热气也随着他一起涌来。
余遥感受着外面的炎炎热浪,看着他清瘦绝佳的骨相,心里都是趁这两天好好弥补前面六天和接下来很大程度可能会有的遗憾想法,但一向聪明体贴的方堰好像没有察觉到她的意思,一点都不配合。
径直绕过她,从新来的助理手里接过花,安静坐在一边,剪完插.进新买的高腰花盆内后,跟她打了声招呼,说是有点事要忙就想走,她也不好阻拦,只能放他离开。
人前脚不见,后脚她就一脸懊恼,扭头问助理他的行程表。
助理摇了摇头,并不知道内情。
两个都是。
两个也都是新换的,护工也另外请了,这帮和昨天那帮一个值白班,一个值夜班,他临走前都安排的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