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分。”
太宰治捂住半张脸,不看费奥多尔,也不看外面的景色。
“提出这样的要求真是太过分了。”
费奥多尔细致地帮他把翘起来的短发给压平,塞进绷带,脸色如平常一样淡定,什么都看不出来。
太宰治分辨不出来这句话是欺骗还是真的,他只能半撒娇地逃避问题,把自己埋进费奥多尔怀抱:“我应该把操心师的名头让给你。”
费奥多尔继续撸猫。
“费佳最近的心情很好。”
“也许。”
费奥多尔得承认有一个可以聊天的对象之后轻松很多,虽然同时也多了许多压力。而且他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和太宰治几乎完全站在同一条战线了。
“费佳,你心情好的时候不容易失控,对血液的需求也会下降。”
费奥多尔一愣:“是吗?”
他好像从来就没有心情轻快的时候。似乎很久远的时候存在过,他在温暖的壁炉前,捧着圣经学习文字。很罕见的纯粹而不参杂任何杂绪的时候,而且身体上也很舒适。
就像现在,膝盖上一只西伯利亚森林猫……啊不对,是宰科宰属宰宰猫。
难得的休息时间。
两个人平静的小憩持续到下摩天轮,一声尖叫。
隔壁舱体的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