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才慢慢朦胧下去。
但依旧很浅。
……
费奥多尔翻了个身,感觉碰到了什么,迟顿的感官和思维慢了好几拍也没发出警报,只是很轻地皱了皱眉。
太累了。
然而那只突兀出现在床上、阻拦他翻身的障碍物却自己动了起来,主动凑过来,有点压着。
虽然没压迫到呼吸,但费奥多尔还是被那种凑近的感觉弄得烦躁,艰难掀开眼皮看了一眼。
约莫看清那张熟悉的脸后,他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几乎是很快闭上了眼睛,伸手拉过被子盖住脸,浑身上下写着暴躁二字。
某个想准备惊喜的绷带放置机:……
啊这。
费奥多尔不应该看见他的脸就惊讶到原地从床上跳起来吗?
太宰治伸出来的手僵在半空。
想了想。
他忽得弯了弯眼睫,略有些狡黠。接着他轻轻柔柔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
费奥多尔这一觉睡得暴躁极了。
难以入睡本来就很痛苦,居然还做梦梦见不太想看见的人。
梦见那人的时候费奥多尔只觉得心累,连指尖都提不起力气,要不然他肯定在梦里尝试用匕首玩一下大卸八块的小游戏。
但梦到了就是梦到了,有时候梦的走向就连他也不太能控制,他隐约感觉到带着薄茧的手指贴上他的腰腹,迟缓的触感很慢才带来令人安心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