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婆子吓白了脸,大爷是从来不问后宅事,如今替她撑起腰来,莫非真是对她花了心思么?又偷着瞄她,俏生生站门前,风林秀致气度,无奈叹了口气,怪道大爷动心,自己若是爷们儿定然也是爱,这般倾国倾城貌,普天之下又有几个呢,不认栽还能怎么
众人领命,正要退下,毋望道,“妈妈且慢,是留园子里还是出府去,总要给我个话儿,我好安排下头人手。”
徐婆子没计奈何,只得福道,“我若出府岂不违逆了太太交代,哥儿是我看大,亲儿子似,不跟前怎么放得下心。”
裴臻听了悻悻摸了摸鼻子,毋望笑道,“那敢情好,园里事还要劳妈妈每日揽总查看,若有不好便来回我,我旁人信不过,只信妈妈向着臻哥儿,自然是不会徇私。”
徐婆子像只斗败公鸡,如同临死又被人狠狠鱼肉了一番,一股耻辱感油然而生,木木站院里,看她那没出息奶儿子朝他未来媳妇儿走过去,用温柔得掐得出水来嗓音嘘寒问暖,只觉遍体生凉,俗话说儿大不由娘,何况还是奶娘于是迈着沉重步子,一步三叹往女墙外去了。
裴臻领了张光和张孝进屋子,那两人将手里东西齐整码桌上,那张孝躬身道,“回姑娘话,家里产业收支都这儿了,请姑娘清点罢。”
毋望道,“不忙,回头我得了闲儿,自然一样一样兑。”
张光道,“姑娘若没话吩咐,咱们兄弟便下去了。”
毋望白了眼兀自窃笑裴臻,对那兄弟俩正色道,“二位奶哥哥可别记恨我,大爷自会给你们另寻差使,这宅院里事本不该叫你们爷们儿管,没耽误了你们前程。”
那二人头也不敢抬一下,只顾惶恐道,“不敢不敢。”
裴臻悠然道,“二位哥哥去罢,差使事儿回头再说,总不叫你们吃亏。”
张家兄弟一迭声道是,做了揖,往二门上待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