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陆小凤跳起来,笑嘻嘻的道,“现在你落我手里了,我知道,没毛的陆小鸡一定是不好看的陆小鸡,就不知道没毛的薛冰,还是不是好看的薛冰了。”
“你你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薛冰慌了,生怕陆小凤真的剃掉自己的眉毛,害怕的叫起来,“来人啊,救命啊!”
三人正打算来看热闹,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这惊呼声,忍不住笑出声,“陆小凤啊陆小凤,你堕落了,居然欺负女孩子。”
“我可没有,”陆小凤不承认,“我一向是被女孩子欺负。”
他耳朵上的伤就是做好的证据,薛冰下嘴可狠了。
“你快解开我的穴道,”薛冰叫嚣道。
“那可不行,那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嘛。”陆小凤把人放在床上,还好心的给她盖上了被子,施施然走出来,“走吧,去少林。”
这是他们昨晚计划好的,去少林找天锋大师,证实无花的来历。
“就这么放着她不管?”苏叶挑眉。
“无事,半个时辰后自动解开,”陆小凤摆摆手,实在不愿意办正事的时候,被薛冰缠上。
既然如此,其他三人也就不说什么了。
四人刚走出客栈,迎面就碰到了一队人,看装束应该是天剑派弟子。
他们直直来到四人面前,一话不说直接跪下了,“请陆大侠,楚香帅帮忙,查出杀害掌门的凶手。”
“什么?天剑派掌门被杀了,什么时候的事?”四人一愣,天剑派掌门许峰是个高手,而且年纪刚过四十,正是春秋鼎盛的时候,怎么好端端就被杀了。
“就在昨晚,”为首的弟子语气哽咽,“还请两位出手,天剑派一定会报答两位的恩情的。”
“你快起来吧,这案子我接了,”陆小凤和楚留香对视一眼,当即决定分开行动。
天剑派距此不远,大概两日行程即可到。
路上陆小凤奇怪询问,“你们是如何得知我和楚留香在济南的?”
他们显然是直接冲着两人来的,而不是意外撞见了。
“是因为六扇门的刘度捕头正好在天剑派做客,是他告诉我们,陆大侠和楚香帅在此。”天剑派弟子解释道。
陆小凤想起了是谁,这刘度是金九龄的手下,曾经和他合作过。
“既然有刘捕头在,那想必很快就会破案了,为何还要找我?”陆小凤不解,难道是什么特别难破的案子?
那弟子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
陆小凤脸色一沉,当即勒马,“你要不说实话,这个忙我如何帮?”
那弟子立刻要跪下来求。
陆小凤手一挥,那弟子怎么都跪不下去,“既如何,我们就告辞了。”
三人配合默契,就要打马离开。
“等等,我说就是了,”那弟子立刻出声阻止,“事情是这样的,掌门半年前和人比武,输,输了,还受了严重内伤。回来后就一直卧病不起,大夫诊断,需要天山雪莲才能治好掌门的伤。可是天剑派贫穷,哪里有这金贵的东西。青竹派听到了这消息,就说自己有,但必须小师妹嫁给青竹派掌门弟子。”
“小师妹原本和大师兄已有婚约,可为了掌门,毅然决然答应了。婚礼一切从简,新婚第一天,青竹派按照约定,把天山雪莲交给大师兄带回。原以为这样掌门就会好起来,谁知道掌门喝下加有天山雪莲的药后,就吐血不止,人也昏迷了。两天前的晚上,掌门更是直接暴毙,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师叔认为一定是大师兄换了掌门的天山雪莲,害死了掌门,要杀了大师兄为掌门报仇。”
“刘度当时正好在天剑派做客,认为掌门的死另有蹊跷,可大夫检查过后也说那雪莲有问题,而且刘度是大师兄的友人,他是为了帮大师兄才这么说的。刘捕头说,不可信他没关系,但陆大侠和楚香帅一定可信,师叔于是就打发了我们过来寻人。”
陆小凤听完,面上沉吟,却也不再耽搁。
一行人急行,花了一天一夜的工夫,来到天剑派所在的天剑山。
此时门派内一片缟素,正堂被布置成了灵堂,所有弟子皆穿着素服。
不过不像普通的灵堂,尽皆肃穆,而是分成了两派,互相对峙。
“阮武成,你竟敢,谋害掌门师兄,今天在师兄的灵堂前,我一定要为师兄报仇。”一位中年剑客道。
“师叔,您一定误会了,阮师兄是师父的亲传大弟子,绝对不会做此谋害之事,肯定另有隐情!而且刘捕头不是说了吗,师父的事有蹊跷。”另一边只有三个人,中间的青年男子面容憔悴,左边一捕头打扮,显然就是刘度捕头。
开口说话的是右边更年少一些的男子,听她称呼阮武成师兄,称呼天剑派掌门师父,一定就是掌门的关门弟子了。
来的路上他们稍微了解一下门派众人,天剑派此代掌门叫叶阳,有一女叶小蝶,收了两个徒弟,掌门大弟子阮武成,关门弟子于皓轩。
另外,除了掌门这一支,还有一个掌门师弟,也就是师叔叶光,两人同是上一任掌门的徒弟,他也收了三个弟子。
天剑派是一个比较小的门派,全派上下不足五十人,但因为叶阳武功高强,是闻名江湖的前辈,所以天剑派的地位在江湖上算一流。
另外天剑派和武当派世代交好,叶阳和武当派掌门石雁更是惺惺相惜,就差结为异性兄弟了。
所以天剑派的江湖地位不低,但这个不低一多半是叶阳带来的,然而现在叶阳死了,门派内不团结一致,反而闹起来了。
“他说有蹊跷就有蹊跷,万一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阮武成这个祸害消灭证据呢?不行,我等不了了,一定要杀了他为师兄报仇!”叶光语气急切,倒少了几分悲痛。
“师叔到底是想要师父报仇,还是想要杀害师兄,然后谋夺掌门之位?”于皓轩虽然年纪小,但心思灵活,看的格外清楚。
反倒是阮武成这个当事人不言不语,神情悲痛凄厉,已然是伤心至极。
“你胡说!”叶□□急败坏,“你个黄口小儿懂什么,居然敢污蔑老夫,今日老夫就代替师兄教训教训你这个不敬长辈的孽徒!”
说着他抽出宝剑就要动手,阮武成终于动了,只见他眨眼来到叶光跟前,双手用力,死死按在叶光抽剑的手上,“师父灵堂前,师叔何敢造次!”
“你!”叶光脸色发青,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小辈钳制了,但他使劲抽了抽,也确实抽不出来,只能虚张声势道,“我是你师叔,你敢如此对我?”
“我不管是谁,敢在师傅的灵堂前闹事,我必不饶他!”阮武成语气森冷,说完狠狠扫视了一遍其他人,见他们都害怕后退了,才重新跪倒牌位前,接过烧纸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