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扇伺候了阿雾这么些年,如何不知道她的禀性,那就是个一打喷嚏必须请大夫的主,一条小命看得比谁都精贵。实际上紫扇哪里知道阿雾的症候,她那是心病。最怕生病吃药,从此卧床不起,她是被病痛折磨惨了的人,所以这一世格外小心,有个头疼脑热地就嚷着看大夫,非要吃了药心里才能舒服。若是病得拖上个几日,就要往坏了想。
楚懋出来的时候,见阿雾依然穿戴整齐,略显诧异地问道:“不睡么?”
阿雾道:“有些头疼,请了大夫,还没到。”
楚懋不语,转回净室,再出来时已经重新穿戴整齐,看来是要陪阿雾一起等大夫。
“是晚上吹风着了凉?”楚懋很自然地拿手想探阿雾的额头。
阿雾下意识地侧了侧头,“殿下不必陪我一起的,今日辛苦了一天你先睡吧。”
楚懋多看了阿雾两眼,收回手道:“无妨。”遂,自己拿起一卷书看起来,阿雾见他看得十分认真,也不好扰他。
小半会儿功夫,邹大夫就到了,阿雾打小就认他的药,所以即使来了祈王府后,也习惯请他。
邹铭善没想到会见到楚懋,愣了愣,赶紧上前跪拜。
“起来吧,给王妃看病要紧。”
邹铭善起身后,只见阿雾这边已经坐好,紫扇正将她的袖口往上挽,露出一截欺霜赛玉的手臂,他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子了,看了也没啥,只是难免拿眼看了看楚懋。
楚懋的眼睛果然盯着阿雾那毫无遮掩的手臂上。
阿雾也奇怪,虽然洁癖到不喜任何人碰触,但唯独于大夫把脉时例外,从来不许弄什么帕子遮住或隔帘帐之类,她以为望、闻、问、切四者皆为重要,不能为了虚礼而至误判。
邹铭善把了脉,又看了看阿雾的舌苔道:“并无大碍,王妃微微有些风寒入体,并不厉害,这两日多休息,多饮水。我开一剂辛温解表的汤药,先煎一副喝着。”
送走邹大夫后,阿雾这才放松了心神,让紫扇准备了热热的一盆水,在里头加养生方泡了泡,这才趿拉着软缎脱鞋出来。
内室是极暖和的,阿雾仅着了一套雪白的百两银子一匹的松江三梭布裁的小衣亵裤。女儿爱美,便是不示人的内衣,依然剪裁得体。因穿得极薄,越发显得腰瘦腿长,又刚泡过澡,白里透红的脸蛋跟鸡蛋白似的滑腻,肌肤晶莹透明得仿佛水气儿都钻了进去似的。
楚懋说不出阿雾身上的那股子香味是什么,可以肯定是绝非他素来喜欢的冷梅香,但偏偏这种香气撩人心神,让人难以静心。
阿雾脱了鞋子,才发现今日又累又倦还有些头晕,连袜子也忘穿了。这会儿楚懋已经躺坐在床的外侧翻书,阿雾瞅了他一眼,仿佛并无异常,便也道自己以前肯定是多心了,谁耐烦一个劲儿地盯着人的脚看啊。
阿雾也不打扰楚懋,回身打算从他脚边爬到内侧。她臀、部高耸,细柳一般的腰肢塌陷,显出优美细长的曲线来,浑然不觉自己是何等一个天生的尤物。
只楚懋愣愣地盯着她,胸口那微微起伏的曲线已经叫人目不暇给,那圆润挺翘的臀更是让人口干舌燥,再到那像白玉兰花瓣似的脚掌,楚懋简直有些不敢看了。
“唔。”阿雾被楚懋突如其来的下滑作躺的动作给踢中了胸口,虽然不是很疼,可也有几分惊吓和不适。
“踢到哪儿了?”楚懋快速地坐起身问阿雾。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说踢到哪儿了?
阿雾:吓傻了。
楚懋:美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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